太欺负人了。
凭什么顾为经被踩了你就要怒气冲冲的跑出来说话。
换到我就是又脏又丑又猥琐?
我哪里脏了!我那是被晒黑的好不好,我隔两天就洗一次澡的好不好!校长呢,校长怎么就在旁边装死了?
喂喂喂,这么明显的外貌歧视,就没有人管管嘛!
皮肤黑就要被阴阳怪气,换个非洲兄弟小姐你这么说话试试。
然而。
此刻纵然是女记者都顾不上理会尴尬无比的苗昂温,她有更麻烦的场面需要应付。
这个女生一出场就是一呼百应,甚至隐隐有一个人就可以代表整个德威校园的同学发声的态势。
眼见实在回避不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小姐,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别的想要补充的。这里是严肃的公众采访,不是校园里学生们模拟联合国这类的过家家。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留档。”她咬文嚼字的说道:“我刚刚所报道的一切,都是真话,经受得起考据的真话。”
“同样也只是仅仅说了一半的真话,藏头露尾,断章取义,误导公众,更是特别的可误。”
蔻蔻不假思索的就指出了女记者搬弄文字游戏的小伎俩。
“你告诉公众顾为经从小就坐着豪车长大。没错,确实是一辆价值五亿缅币的豪车,不过那是在1990年事情。如今在大街上,想找到这么上年纪的老旧几手车,恐怕是很困难的事情。”
“你并没有告诉公众。顾为经的家境并不比苗昂温要好。他能上德威,因为他能靠好成绩拿得到奖学金和助学金。后者,是德威教育集团审核每年贫困同学的家庭资料,才会颁发的。你为什么不报道报道这项事情呢,要是贫困生资料作假,也是很大的丑闻吧?还是你发现顾为经家里在德威同学中,实在谈不上富裕,才只好选择在一辆破二手车上弄文章?”
“谢谢小姐你的举报,节目组会核查这件事情,如果我们发现有必要的话,会进行跟踪报道的。”
女记者用眼角的余光望着旁边拿手机录像的众人,只好强撑着说道。
“你有心给公众塑造出顾为经是特权阶层的形象,苗昂温这个烂人还阴恻恻的攻击他难以相处,傲慢,而且缺乏灵气。我却要说,我心中的顾为经是一个非常优雅,温和,充满爱心的人。对,顾为经家里不算富裕,但我就是要用优雅这个词汇来形容他。”
蔻蔻眼睛里流溢着清亮的光泽。
“优雅不是财富的集合,而是一种有静气,有耐心,处变不惊的含蓄和坦然,一种善良而高贵的生活态度。他是有那种自己有十分力,就会对别人十分好的人,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去采访莱雅达区一家名叫好运孤儿院的社会福利机构。他在那里画画,做义工。那里的院长,孤儿,义工们都愿意给出相似的答案。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事情了。”
“我相信,若是愿意报道这些,观众们一定都会了解到,顾为经是多么有爱心的人。”
“至于缺乏灵气。呵呵呵。我都要被这个评价逗笑出声来了。”
蔻蔻一指旁边的宣传栏。
“他课堂的绘画作业就贴在那里,懂的人自然就懂画成那个样子,需要多么强的用笔能力了。要是还不清楚……你今天不是来吹捧苗昂温的嘛?让这位被你夸上天的艺术新星现场也画一幅同样的作品,看看他有这份对铅笔的控制力,不就好了嘛?”
“如果画不出来。苗昂温这路人都要被你们吹捧到去参加威尼斯双年展了。顾为经成为仰光书画协会的成员,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记者闻言。
微不可查的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苗昂温。
她并非学习美术的人,看过宣传板上的素描练习,很漂亮,很规整,但说白了她也不觉得是多么复杂的画法。
一些简单的直线和曲线而已。
她是真的觉得,要是可以的话,苗昂温直接掏出一副更好的把顾为经拍死,万事大吉。
就算画的差不多,自己也可以就是主观认为他画的更好。
能被豪哥看重的人,实力肯定是在线的。
女记者以她的世界观,觉得都是一所学校里的学生。
再差也不可能比同龄人的绘画实力弱到多少。
苗昂温也注意到女记者在看自己。
等他意识到对方这种艺术素人可能根本没意识到宣传栏里那幅素描的难度。
苗昂温的脸色直接就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