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气。”
“跟你学的。”
两人吵着吵着就到家了。
周子尧拖着行李箱一进云何的家里,就直奔桌上的红烧排骨,可怜巴巴的望着妈妈:“阿姨,你这是专门为我做的吗?”
“哎,这是我妈,当然是为我做的啊!”云何行李都没收拾就坐在周子尧的对面阻止他对她的排骨下手。
妈妈端了一盘炒山药过来无奈的笑了笑:“你们两怎么还这样啊!多大了一见面就吵架。”
周子尧却毫不在意的笑道:“阿姨,我和阿何这是吵一吵感情深。”
“别瞎讲,谁跟你感情深。”云何嗤之以鼻的仰起头反驳道。
周子尧趁她不注意,迅的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一看这手就是个老手,想来这么多年他没少从云何的眼皮子低下捞东西吃。
寒假云何去街上闲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黑色的长裤显得腿修长,头剪得很整齐,坐在广场已经关掉的的喷泉边吃东西。
修长的手指冻的通红,棕色的雪地靴上落了几粒食物的残渣。
他看见云何再看他的时候,有些尴尬的把吃的东西收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朝她走过来:“你怎么在这。”
云何有些不好意的笑了笑:“我家住这边,你也住这边?”
他点点头:“当时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眼熟,没想到咱门还真是一个地方的。”
云何咯咯的笑着,再无他话。
这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孩是他同系的师兄,叫方景棠长得干净,云何和他不算熟悉,但是也不算陌生,两人经常见面,就是打个招呼关系。
按照肖薇儿的观点说,方景棠是一个她永远不敢触碰的人,就像是太阳,远远地望着,让他静静的照耀着,可是她要是伸出手去触摸,最后伤了自己,也污染了他。
其实云何不太想跟他走的太近,因为她总觉得他在一些方面太像秦诤了,举手投足,甚至连见到她的微笑,她都会联想到秦诤。
或许她太天真了,想要忘掉一个人真的很难,而且总会遇到一个与她想要忘掉的人极为相似的人。
方景棠说:“既然这么巧,不如开学一起去学校吧,路上有个伴,也不会那么无聊。”
云何点头应了下来,其实云何不太会拒绝像他这种说熟不熟说陌生不陌生的人,她天性优柔寡断,所以做什么事都会显得很拖拉,但是她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便是死也不会回头的完成。
秦诤或许是她优柔寡断的性子中,唯一一个一度否定的存在。
过年的时候周子尧真的收到了云何给他包的红包,他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了他从没奢望过云何会给他什么东西,但是他这次真真切切的收到了一份云何包的红包。
“里面不是蒙汗药,或者断肠散?”周子尧接过红包不敢打开,而是在耳朵边晃了晃,确定里面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云何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告诉我蒙汗药和断肠散在哪买,我现在就给你换上。”
周子尧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哪知道哪里有卖的。”知道也不告诉你。离开后周子尧打开云何给的红包,里面一张蓝色的毛爷爷,他吞了口吐沫:“丫的云何太扣了,就给十块钱。”
不过转念一想,也算是从云何那捞到一点东西了,想到这不免又有些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