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父亲车祸瘫痪后,和母亲轮流看护,秋仔负责的是晚上十点以后到凌晨六点以前,所以想睡没得睡,得继续熬夜到天明。
幸好呀!秋仔的工作很随性,不用打卡不用赶上下班,可以居家照顾,不然真要欲哭无泪了。
上帝为你关一扇门,一定为你开启一扇窗,窗外有蓝天,这是秋仔一直以来的感谢,与大家共勉之。
对了,字数差不多了,秋仔要去看“料理东西军”(回放)和吃糖炒栗子,稿子刚赶完嘛!总要轻松一下。
上次在夜市买的莲雾很甜很好吃哦!四斤一百元,比一斤一百三十九元的黑珍珠还要好吃,下次多买些等它烂。(哈!秋仔常做的蠢事,贪甜贪心贪便宜,一时多买吃不完只好看着它烂掉,即使可惜也没办法。)
第一章
阴风堡,阴风惨惨。
三月飘雪,七月降霜,长年笼罩在一片雾茫茫之中。
冷,是路经阴风堡唯一的感觉,即使太阳高挂无云的蓝空,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仍沁入骨子里,令身上每一根寒毛竖起。
那是血的气息,由风的上方吹来。
那是血的颜色,由水的源头顺流而下。
那是死亡的声音,由山谷的那一端回荡而来。
人们的喘息声有如被长弓追逐的野鹿群,除了杂沓的奔窜外,只剩下恐慌和明知逃不过,却不得不逃的一线希望,向前奔去。
一条流着红泉的溪流不断的由地底冒出,它像永不干竭的鲜血般流向灰石环伺的湖泊,湖岸布满暗红色的深藻,散发着生人回避的血腥味。
当连飞鸟都绝迹的林木中,人的足音比树叶的沙沙声还难听闻,白昼与黑夜一般阴森,几乎没人敢轻易涉足这片死亡之地。
人们称此地为阴风林,一处不允许人生存的地带,近西夏都城三十五里。
“……太阳升起的地方是东方,太阳落下的地方是西方……呃,那要走那条还是走这一条呢?这会儿太阳是升起或落下?好难哪……”
日正当中,现已是七月中旬,理应炎炎酷暑逼得人汗流浃背,没留下三斤豆大的汗珠,起码也背湿了一半来应景,并要这烈阳别平白烧灼了一片绿意。
可是怪奇得很,明明不远处有个小茶棚遮阳,可还是热得叫人吃不消,巴不得能下场大雨消消暑,好把一身的闷热全洗去,不留半丝热意。
偏偏这相隔不远的林子里却是阴森森的,冷风阵阵好似刚下过一场雪,春未至而冬未走,招呼得来来去去的商旅直打哆嗦。
一位十五、六岁的绿衫姑娘也不知是胆大包天,或是根本是活得不耐烦了,这边走走、那边逛逛像身处自家园子,唯一和别人相同的是怕冷得缩着脖子仰望头顶的烈阳。
“……说什么直直往前走就能到西夏都城,以一个小姑娘的脚程不出三天便能到达,那前面三条岔路是什么意思?欺负我外地人不成。”
捉着垂在胸前的发辫甩了甩,粉绿色发带系着的铃铛也跟着叮叮当当的响起,在阴冷无人的林子里显得特别响亮。
有点雾气又不像雾,不很浓能视物,但是无法看得远、看得清,雾里看花似的什么都成了雾茫茫,给人如坠五里雾的感觉。
不过对以“偷”起家的罗竹衣而言,这点“小雾”不算什么,她能在黑夜里来去自如,偷遍贪官好佞之所如入无人之境,这种要浓不浓、要淡不淡的流雾丝毫难不倒她猫般的眼,任何叶片飞动她照样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她有一个非常小、非常小,甚至是不算毛病的毛病,那就是她永远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方位。
以贼来说,她这项缺点简直可耻得不配当个贼,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从不失手的竹盗君子居然是个路痴,那她到底凭哪一点没被逮过?
或许她天生就是个贼呢!在不辨方位的情况下依然能全身而退,不伤分毫地平安抵家,祖师爷赏她这口饭吃,不当贼还能干什么?
“东边是太阳升起的位置……唉!那太阳几时要落下?脚好酸,肚子好饿,哪里有人家可以‘借吃,咕噜咕噜的馋虫真是讨厌……”
搓搓直冒寒意的双臂,不确定是否迷路的罗竹衣再度抬头看看天,气恼顶上的老牛太阳一动也不动,不上不下故意和她作对。
其实她原本要花钱雇个人带路,不想绕远路的她坚持要穿林而过,但那高壮魁梧的大汉一听她的话立即面呈灰土色,二话不说的丢下她走人。
不过是一座看来有几分阴森的林子嘛!他们究竟在怕什么?白花花的银子也不要,害她独身上路老找不到那条对的路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