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过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处子之身,他想碰就碰没人敢拒绝,除非他不想要,否则投怀送抱,欲求他一夜欢爱的女子多不可数。
“是呀!你神气嘛!环肥燕瘦任君挑选,一排美女站着让你一一赏玩,你也不怕沾染什么怪病死得不明不白,人家说纵欲过度容易早衰,难怪你一头少年白。”她不是滋味的说道,满嘴酸不溜丢。
她也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就养在东边的“女人阁”里,听说个个体态优美,貌如王蔷、飞燕一般的绝色佳人,莺声燕语好不酥人。
人缘好的好处就是没有秘密,每个人都当她是自家人闲聊是非,即使大家的表情还是冷得如七月雪,贴心的话语总不忘叮咛两句——
破例升格的“婢女”最好下手,男人在“急”的时候是不会留情,首当其冲是无辜的她。
“你在吃味?”眉头微锁,拓拔刚低视那张有着愠意的容颜。
“吃味?!”她让唾液噎了一下差点咳酸液,两眼瞠大像是受到惊吓。“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干么为了这种事吃味,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充其量他不过是她结拜不成的无缘大哥罢了,等她离开这座什么刮风下雨的阴雨堡之后就了无牵绊,谁还会记得萍水相逢的他。
忘记、忘记,她会通通忘记,对她没好处的人她才不会费心牢记,他是她盗贼生涯一大败笔,说什么也要把他从记忆中抹去。
罗竹衣从没这么慌乱过,小脸急切地浮上赧红,极力撇清心中的异样感受。
她还是个不识情的小姑娘,没有罗梅衣的世故和圆滑,更无罗兰衣冷静得几乎不像人的心性,一遇到与情有关的事情完全茫然无知,只是心底鼓噪得像万蛙齐鸣。
“我不是你的什么人?”这点下难决定,她很快地会认清自己的定位。
“当然,你又不跟我结拜,也非我的父兄、近亲知己,我们的关系淡得比陌生人好一点而已。”她说得好幽怨,彷佛不当她的结义大哥是他的错。
“陌生人……”眼一冷,她这句不经意的话激怒了他。
不过罗竹衣没发现他眼底凝聚的阴郁,一古脑地发泄心中的不满。
“光是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为道德所不容,将来我还要嫁人生子哪!闺誉和名节对一名未出嫁的姑娘非常重要……”
唔!他怎么又用嘴堵她,太不正经了,虽然她不是好人家的女儿也该遵从世俗的礼法,不能随随便便地任人无礼,她要提出严重的抗议……
嗯,身子都酥了,好奇妙的感觉,脑子一空什么也想不起来,轻飘飘的好像要飞到云里,与飞鸟蓝天一同翱翔于风中。
真想不要停,越飞越高,飞到广寒宫与嫦娥娘娘同享一轮圆月……
咦,怎么凉凉的?
“啊!登徒子。”
啪!
“罗竹衣!”她竟敢……
“我……你……是你先不规矩的,我才……我才……”他在咬牙切齿吗?看来好可怕。
“你知道开罪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她够胆,敢对他动手!
她小声地说:“请喝茶。”
“嗯哼,喝茶,你没有更好的建议吗?”最好能平息他的怒意。
“吃饭。”
“哼!”
“游画舫?”
“哼!”
“送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