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和风……”
早晨的阳光总是那么明媚,氏儿坐在檐下淋了一晚上月光,又看了一早上的太阳,都说日出让人满心欢喜,并且怀有希望,可是为什么她看着看着,却越来越绝望呢!
不停摇动着的摇椅被什么止住了突然停了下来,一双手慢慢爬上她的肩头,小心轻柔的捏着。氏儿稍稍前倾,使得揉捏着她肩头的人能更加方便的站在她的后头。
小小的柔嫩的孩子的手。
“长思,你说,为什么人们总说日出让人怀有希望而日落让人绝望呢?明明是同样的景色。”
身后揉捏着的手稍稍顿了一下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那不过就是人们强加给各种事物的感情,就像莲花代表出淤泥而不染,梅花代表清俊高洁的品质一样,”长思停顿了一下,仿似在叹气,“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莲花和梅花是不是真的愿意被他们这么比喻!”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你知道,”氏儿将衣角在指尖缠来绕去,颇有些无聊,“我从来都没把你当作是个孩子。”
长思没有说话,一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昨晚听到了?”
“你哭得那么大声,方圆几百里都知道了。”
“是吗?”氏儿不是很在意的应了一声。
氏儿抬起头,看到昨天被刮到房顶的乌桕树叶顺着风飘落了下来,有一片正好是顺着她这个方向落下来,她不禁摊开了手掌,然后那片落叶慢慢飘落下来,擦过她的指尖,掉落到了地上。
“你看,我们真的没有缘分。”氏儿动了动指尖,轻轻的笑了。
长思走到前面,蹲下身子捡起那片掉落到氏儿脚边的落叶,放到了氏儿的掌心。
“有的东西,就算是你的,你不好好抓紧,迟早也会飞走。”
一阵风吹过,那片落叶脱离氏儿的掌心,又再一次在空中飞舞起来。氏儿伸了伸指尖,碰了碰那叶尖,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长思,你觉得如果他知道了那些,他……会变成什么样?”那笑怎么看都夹杂着淡淡的忧愁。
长思抬起头迎着阳光,可是阳光有些刺眼,他闭了闭眼,才适应的睁开了眼,“会怎么样呢?”
大概会……
“所以,”氏儿弯了弯嘴角,“应该剪断风筝的线,让他自由的飞,因为跟线在一起,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他没有主人,他的主人只是一把破旧的屏风,他只是被某个小孩某个不经意拴在荒野之中的风筝,随着线一起飘荡而已,只有线断了,他才能远离那盏屏风,远离自己没有主人的痛楚,飞得更远。”
伸出去的手有意识的收了回来,并且合上了五指。
“你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长思转过头来看她,金色的阳光散在长思光滑的脸上,就像一尊镀金的像宇,散发出高贵迫人的气势。
“是啊!”氏儿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摇椅又开始摇动起来。“长思,去找个火盆来。”
“你要做什么?”长思看着那双闭着却还是能看出她异常坚定的眼睛,从见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后悔甚至会强迫自己不后悔的人,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只要是她决定的,他就会帮她,只有她,他才不会……
“我要让一些东西消失。”氏儿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长思,”望着那个细小的瘦弱的快要消失的背影,氏儿突然有些难受,她突然就叫住了他,“我有没有问过,你姓什么?”
长思仰起头,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我……”,长思眯着眼睛看着破烂不堪的屋檐,突然笑了,“我姓什么?”
“我以前是个没有姓的孩子,不过我现在决定了,”长思回头看了看氏儿,脸上明媚的笑带着点天真的孩子气,“我跟你姓!不准拒绝哦!”长思朝氏儿摇了摇手指,十分可爱的样子,“十一年前你叫容昭,复姓纳兰,三年前你叫容白,是姓容,现在你叫氏儿,那么,你现在是姓什么呢?”
“我……”氏儿的脸突然变得迷茫起来,“我姓什么……”
后记
首先,某白要郑重道歉一下,明明说好十五号发完的,不过……
对不起各位等待的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某白不是故意的……
因为某白的论文被抽到市里检查,导师勒令我改了又改,耽误了好多天时间,所以到现在才没写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