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给你喽!”安全半真半假,在她看来,不管花芝莲喜欢谁都比喜欢那只“花蝴蝶”好上千百倍。
用手指夹起一块蛋挞,她轻轻啜着奶黄,一抬眼看到花芝莲遍布淤血的青紫,“你手怎么了?”
安全将手上的吃食丢在一边,拨开她的袖口上下检索。花芝莲原本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伤痕,“你跟人打架了?”找麻烦这种事一向都是安全出头,她躲得老远,再怎么打也落不到她头上啊!而且下手这么狠,最有可能的就是情伤。
安全眯起眼的同时嗅到了危险的气味,“是‘滕启太亲卫队’里那帮变态女人打的吧?”肯定是不高兴她跟滕启太单独约会,所以对她痛下杀手。
“她们是气我混进亲卫队啦!”
别看亲卫队里队员不少,每个人都想挤到滕启太面前大展风头,这扛大旗的任务就落到了闲杂人等身上。花芝莲想了半天,只想到用这办法混进亲卫队,以此换得最详细的滕启太全方位资料。
这对于安全这种不懂爱情的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即使是面对她心爱的赛车,她都没有卑躬屈膝至如此地步。
拽住花芝莲受伤的手,安全帮她活动筋骨,生怕留有隐患,“换个人来爱吧!”是最好的朋友才劝她呢!
感情若可以更换就不是真爱了吧!花芝莲执着之心不减,“全当是挑战高难度动作吧!就像你总爱挑战极限速度一样。”骑单车都能骑出那种速度,她这辈子注定与“安全”唱反调。
明知道劝了她也不会听,可安全就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就此沉沦下去。被情敌群殴不是最悲惨的遭遇,付出一切得不到同等程度爱的回报也不是最痛苦的,怕只怕眼前种种美好的境遇皆是虚幻,醒来后才发现自己早就变成了赤炼仙子李莫愁般凶残——爱和恨都在梦境中度过,生命中半点真实不曾留。
他根本不爱你,醒醒吧!
人有时候宁愿活在梦里,不愿面对清醒时的残忍。十几年的相知相交,安全知道花芝莲死也不肯放手,残忍的事只好由她接手了。
“花花,你记不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我英语成绩狂乱无比,我求你考试时帮我作弊,你把答案写在小纸条上传给我,结果被那个四眼田鸡逮个正着?”
“我那次英语成绩记零分,而且还在学校通报批评。”惨绝人寰的事真的很难忘记。
“其实那时候你只要供出伙同作弊的人是我,而且主谋是我,你只是从犯,只要你这么说了,就不会被通报批评。”那一次,花花一个人挑下了两个人的错,而安全却被胆怯围困,没勇气主动去班主任那里承认错误。
花花的仗义、她的维护、她的友情,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安全仍然不敢忘怀,“那段时间你好难过,我看着你哭红的眼睛暗暗发誓,以后要是遇到伤害,我一定第一个冲上去帮你顶了。”
一生并不算太长,老天爷给你赎罪的机会也不会太多,也许她能帮花花顶去伤害……就剩这一次了。
司城佑从泰国赶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安全,那时候她还在上《当代文学》课。他半途插进来,两个人的位子中间隔着走廊过道。吸取上次被罚的教训,他没用嘴巴跟她说话,将想说的都写在纸上了。
“我走的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她在他写下的那行字中圈下了“想”这个字,正当他自鸣得意的当口,她又丢出一张字条——“没有你,我连去赛车场的借口都没了。”
他对她的感召力就这么一点点?司城佑奋笔疾书,“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应该每时每刻思我若狂嘛!”
瞄准方向,安全“啾”的一声将纸条丢到他手边,多亏从小到大在每一个作弊战役中练出的好身手,“我真的好想念小水仙啊!”
“那今天结束课程之后去赛车场?”他也想看她坐上小水仙尖叫的样子,充满朝气,好迷人。
“赛车场是要去的,不过我还得先去飞城车队。”本想迟点再告诉他的,没想到他一回来就提起这档子事,反正早说晚说都要说,主动招供总比他最后知道来得好,“我想接受滕启太的邀请加入飞城车队。”
司城佑打开字条看到这行字,原本舒缓的小眯眼瞬间挤到了一起,还露出危险的光芒。他提起笔用重重放下,扭过头大声质问她:“我才走了几天?你就爬出墙头,伸到滕启太那边去了?”
原本安静的教室因为他的大喊大叫而更为寂静,连中年女教授都忍不住扶扶眼镜巡视这方。
什么爬墙头?什么伸到滕启太那边?真是丢脸死了——安全不敢大动,一脸无辜地想装作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司城佑却不依不饶起来,抓住她的胳膊一声更比一声高:“说啊!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加入他所在的车队?下一步你是不是还打算做他的女朋友?”
不是自愿,可在他的作用下,安全已经成为全班同学注目的焦点,想尽快摆脱窘境,她抱起书本就往外跑。仗着人高腿长,司城佑更是先一步挡在门口,挡住她的去路,“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忍不下去了!
安全用满捧的书砸到他的脸上,让他清醒清醒看清现状,“你才要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呢!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我做什么事干吗要跟你交代?你兀自对媒体说‘我是你考虑将要陪你度过余生的人’,你有没有跟我商量?你以为你有钱有势我就必须对你惟命是从吗?你以为你伸出手,我就得像哈巴狗一样快乐地摇着尾巴扑上去吗?”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