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不是,是徐胜身形。
他像一枚飞矢、一柄利剑,带着凌厉之势,带着冲天“气焰”,划过层层“阴霾”,在“雾霭”中割开口子。
“敢尔?!”
妖邪青年惊了,怒了,双目一睁,双眉一蹙,双手虽则被占用;但,到了他这个警戒,焉只有一双手可用?
但见其一步踏出,黑气如柱,凝成蛟龙之形,呼啸而出!
轰!
徐胜撞上那“黑龙”,身子一顿;然而下一瞬,随着他眼神一变,那“黑龙”一颤,继而寸寸崩溃。
以十年之命换取的力量,自然不俗,绝不会在一脚之下落败。
“好,你终于敢出来了。”
妖邪青年竟化怒为喜,眸子一闪,死盯向徐胜。
以他的“灵觉”,早就认出徐胜便是他心心念念、追寻千里的那个元凶,那个杀了他子嗣的“恶徒”。
“前者害我‘儿徒’,今又阻我降剑,新仇旧恨,一并算了。”
妖邪青年嘴唇颤动,眼睛一眯,顿化幽深无极,其内狠厉清晰可见。
“你子嗣无故害我,今朝你有登门索命,我才是该报仇的那个。”
徐胜言辞上丝毫不让,目中“火焰”腾腾上涨。
总有一些人,身处高位久了,就以为都是该他的、欠他的。他们错了,便是别人的过失;他们亏了,便是别人当死;他们伤别人,乃至夺人性命也是理所应当,而别人害他一毫,便是罪无可恕、非死不可。
这种人,一如严少光,一如妖邪青年。都让徐胜感到厌恶、恼怒,如今掌握了力量的他,决意将其掀翻到底!
轰!
未待妖邪青年再度出手,徐胜先动,力量如潮水般倾泻,大片“雾霭”被震散,天地都为之一颤!
“敢!?”
妖邪青年面上一板,目中凌厉尽出。本应躲在城中,视他如神明的“鼠辈”,此刻竟敢抢先出手,找他算账!
奇耻大辱,焉能忍之?
妖邪青年身子微微后仰,猛一用力,长袖卷动;登时,八方云气齐来,那“惊鸿剑”,似是少了压制与束缚,竟“噌”地一下往前半寸,直抵在妖邪青年的心口。剑,已经戳破了他的衣衫,触到了他的肌肤!
可,也就到这个地步了,妖邪青年极有分寸。惊鸿剑,任其威名赫赫、威势无匹,也难再进分毫。
惊鸿剑的束缚解开了些,意味着,妖邪青年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另一边,那“刀剑汇合”之上。
“刀剑之汇合”,本就处于下风,如今妖邪青年格外“关注”,自然抵挡不住。但见其节节萎缩后退,点点龟裂,而后“砰”地一声,化为无迹。
“噗!”
千丈开外,道袍男子“蹬蹬”后退三步,口中猛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