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得了一批船只,才逃脱升天,否则的话,他可能就真被官兵给剿灭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张清才现海上为贼的好处,朝廷的官军虽然对付外敌不怎么样,可对付一些乱民还是绰绰有余的,可同样是官军的莱州水师却实在是不堪到了极点,自己不过就是弄了一些渔船破船,莱州水师居然不敢出来对他们进行征剿,就这么龟缩在水寨里面,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船队四处出击。在6上袭击那些大户人家。却拿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简直就如同虚设一般。当初下海地时候他还一直担心莱州水师的问题,可做了这么几个月之后,他现莱州水师早已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了,他们所谓的战船,现在基本上堪用的早已没有几条了,而水师说起来有数千名官兵,可真正在编地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剩下的只是空头名额,供那些当官的吃空饷而已,弄清了这个情况之后,张清的胆子才大了起来,原来他还真成了莱州一带的海上霸主了!
有了这个认识之后,这才坚定了他要从事海贼这个行当的决心,渤海这里岛屿众多,有的是可以让他藏身的地方,而且通过这段时间地摸索,他还现渤海这边是辽人和宋人海上交易地重要航道,每次出去,基本上都没有空手而返的时候,收获相当地不错。
起码现在他养活数千人吃饭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一支天杀的伏波军搅了他的好事呢?否则的话,这里岂不是就成了他的天下了吗?张清越想越觉得窝火,在伏波军的问题上举棋不定,不知道该去把这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伏波军船队赶走,还是干脆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们在这里扎根落脚算了。
经过了一夜深思熟虑之后,张清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山不容二虎,这支伏波军绝不会只满足于占据一个养马岛便会知足的,与其让他们在这里壮大下去,还不如趁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候,倾全部力量,将他们一举赶走,或者是一举拿下,彻底绝了这个后患,否则王爷交给他的任务很可能就会毁在这个伏波军手中!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张清开始行动了起来……
因为那个王学来到养马岛的缘故,苗方弄清楚了张清老巢所在的位置,所以从王学离去之后,苗方他们也没有闲着,蔡兴作为本地人,对这里情况比较熟悉,于是便由蔡兴带上了刘彪等一些本地渔民还有数十个精明的水手一起,驾上了几条渔船出海朝西面行去。
砣矶岛位于莱州外海的庙岛群岛之中的一个大一点的岛屿,像一串珍珠一般的扼守住了渤海湾,张清之所以将老巢设在这里。考虑地便是砣矶岛远离6上,进可攻退可守,虽然岛子不大。但却十分安全,苗方他们的目标很明显,便是要控制住这个庙岛群岛,然后以此为据点,向南可以直入山东半岛,北上则可以直击辽东半岛,徐毅在离开之前,便对苗方特意嘱咐过。所以听说了张清盘踞在砣矶岛之后,苗方当即决定必须要拿下砣矶岛,双方几乎是想到了一起。
当蔡兴带着几条渔船游荡到了砣矶岛附近之后,很快便现了这里开始有不少船只聚集起来,大大小小的船只恐怕不下五六十条之多,他们也不敢过于靠近,就这么远远地撒网捕鱼,观察着砣矶岛附近的情况,很快蔡兴他们便确认了张清的行动,因为众多大小船只汇聚到了砣矶岛之后。.便开始在几条大船的带领下,在海上煞有介事的开始演练起了战阵,蔡兴于是立即招呼了几条船返航回了养马岛。
苗方听完了蔡兴的话之后,于是立即放声大笑了起来:“这个张清果真很配合咱们呀!要是他将他的部众们散放在周边的岛上地话,我们还真是不好拿他们下手,一个岛一个岛让我们打下去,恐怕打到这里结冰咱们也打不完,这下倒好!张清自己先替咱们将他的部众们召集了起来,这下不用咱们一个个的去找他们了,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和咱们干上一场了。那咱们也就别给他客气,趁这个机会,咱们压过去,在海上解决了他们。省的以后麻烦!不知道蔡兄觉得如何?”
蔡兴于是也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趟过去之后,我看到了张清所谓的船队,跟咱们现在的船队一比,简直只能说他们寒酸到家了,大部分都是些渔船,真正拿出手的也就是几条方艄罢了,收拾他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就依你的安排好了!咱们别等他们来找我们了。直接杀到他的老巢去,解决了他好了!”
当苗方带着伏波军船队驶出了养马岛之后。海面上便开始刮起了刺骨地北风,对于他们这些来自两浙一带的人来说,这种气候他们还真是不怎么适应,不过这次他们过来准备的也算是充分,所有船队中的部众们都配了棉衣,这一点徐毅在来之前便已经给他们准备妥当了,当初这些棉衣棉裤装船的时候许多人还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穿上了这些棉袄之后,他们才现,原来他们的主公早就做好了打算,这种先见之明,让他们这些人可算是少受了不少的罪。
张清其实也不是蠢人,自从定下了要和新来的伏波军一较高下的念头之后,便也拍出了几条渔船前出到了养马岛附近,随行监视驻扎在养马岛的伏波军船队地一举一动,这次苗方的船队刚刚一出海,这些张清作为眼线的渔船便立即觉了他们的动向,于是立即扬帆朝老巢赶了回来。
为了准备对付伏波军船队,张清可谓是倾尽了全力,将他可以调集地所有船只都调集了起来,并且没有立即前往养马岛直接找伏波军进行对决,而是在砣矶岛附近海面上天天进行操练,以期能在和伏波军船队开战的时候,占上一些便宜,起码不至于一旦开战的时候,自己的船队先乱作一团。
经过一番操练,张清总算是将他这些船只编到了一起,操练的开始有了一点模样,大致已经能配合行动了,正当他打算挥军前往养马岛的时候,没想到自己派出去的眼线倒是先赶了回来。
张清怒拍了一下大椅的扶手骂道:“这伏波军实在欺我太甚,我不去找他们晦气,他们倒是要先来找咱们地麻烦了!这次既然他们来了,那咱们就会会他们好了,我倒要看看这个伏波军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就不信他们能把咱们赶出渤海去!传令下去,所有弟兄立即登船,咱们今天让他们这些不知好歹地伏波军尝尝咱们渤海军的厉害!”
随着他地命令,不多时砣矶岛港湾里面那些船只如同被捅了一下的马蜂窝一般,哄的一下涌出了砣矶岛,在居中的几条大方艄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朝着东面海上驶去。
波涛翻滚着不住地拍打着船身。两支船队在命运的指使下,终于在宽阔的海面上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当夜幕降临这片大海之后,张清在几个亲信的簇拥下。乘上了一条小船,拼死突出了战场,远远的将砣矶岛抛在了身后,张清面如死灰的坐在舱中,久久没有再说一句话,整条船上除了海风吹拂帆索的声音外,再无其它任何响声。
半年多的积淀,却在短短不足半天的时间中灰飞湮灭。张清心如刀绞,早已把这个伏波军恨到了骨子里面,他还是低估了这支伏波军船队的战力,以为自己靠数量地优势起码和对方打个平手是没有问题的,结果是两支船队刚刚相遇,对方那凛冽的攻势,便将他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船队立即冲了个七零八落,这样的船队,即便是官府水师全盛的时候,也不见得能从他们手中讨得半点便宜。
那一个个飞舞出来的黑色火油罐子像长了眼睛一般的命中他的坐船。将他那些船只一条条的点燃,他们高大如楼地大船,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将他手下的那些小船一条条的压入水中,他的手下不可谓不勇敢,可无论他们如何冲击,都不能登上对方的船只,部属们濒死的惨叫声直至现在还萦绕于他的耳边,死伤者的鲜血将海水大片大片的染红,残破地船板在海面上四处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