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弓弩压制城上的贼军!给我冲……”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些还活着的军立即放弃了满地的石车的残骸,立即从阵列之间潮水一般的朝后面退去,在他们的军官率领下,背上了沙包,尾随着前面的阵列再次朝爱州城涌去。
安南军阵列中的那些兵将心惊肉跳的在身后黎洪亲兵的督战下,继续排成密集阵列,缓步朝着城外的那道壕沟逼去,弓箭手们纷纷开始在手中的弓弩上搭上了箭支,只待进入到射程之后便开始对城墙上射。
看到城外的那些安南军的石车基本尽没之后,杨再兴立即接着传令道:“火炮继续准备,换装散弹,目标敌军弓箭手,预备……”
炮手们有条不紊的再次快完成了他们的重新装填。将雷公炮推到了城垛口部,随着杨再兴一声放字,所有火炮再次怒吼了起来,现在的安南军已经进入到了火炮地散弹射程之内,随着炮声的怒吼,黄豆大小的铁砂如同暴雨一般的泼洒向了城外逐步逼近的安南军阵列。
走在前排的那些安南军弓箭手当即便被这片暴雨一般泼洒下来的铁砂割倒了一大片,不少兵卒中弹之后,并未当场殒命,而是捂着伤口出着令人胆寒的惨嚎之声,他们不明白骷髅军到底用的什么东西在对他们进行屠杀。他们只能这样被动的被城上地这支可怕的骷髅军肆意杀戮,却不能作出任何反击,一些弓箭手看着袍泽弟兄倒在身边。惊惧愤怒之中,全然不顾现在还没有进入他们手中弓箭的射程之内,便疯地朝着爱州城放起了箭。可惜的是他们放出的箭矢在飞出一段距离之后,连城墙都没有够着,便力尽纷纷落在了城外地地上,反倒惹来了城上的伏波军部众们的一阵嘲笑之声。
望着自己的兵将如同稻子一般的被骷髅军这种可怖地武器割倒,黎洪的心几乎要流血一般地疼。可他没有一点更好的办法,只能再次下令道:“盾刀手持盾上前。掩护弓箭手前进!不得停下,给我继续冲!务必要快!云梯准备!在壕沟上面搭上云梯,强攻!”
他的那些副将们也都知道爱州的重要性,此时也可以理解黎洪的心情,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一些副将们拔出了战刀,对黎洪躬身施礼之后,转身策马奔向了前面。开始组织起新的攻势。
大批的安南军卒倒在地上无助的哀号着。可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有时间去救治他们,大批安南盾刀手在他们的将领率领下。越过了损失惨重地弓箭手们,在他们前方举起了大盾,形成了一道盾墙,让本已惊惧到了即将崩溃地弓箭手们多少有了一点心理安慰,于是混乱的局面再次稳定了下来,弓箭手们再次整队随着前面地盾刀手的阵列再次朝着前方推进了起来。
看着外面死伤惨重的安南军卒,徐毅一点也产生不了同情心,战争就是这样,容不得一点善良存在,这是你死我活的决斗,何况对手是他从心底厌恶的安南人,反倒是眼前这样的屠戮让他隐隐有一种快感,胸中的那种怒气得以消散了许多,轻松的转头朝杨再兴望去。
杨再兴如同一根标枪一般的挺立在城墙上面,镇定如钟一般,冷冷的朝城外观望着,看到城外安南军变换了阵列之后,他再次传令道:“弩准备,装填石质霹雳轰天雷,雷公炮继续装填散弹,咱们看看安南人的盾牌是否够结实!”他的语气中没有一点紧张的味道。
杨再兴和徐毅这些将领们的镇静和轻松,也感染了不少伏波军部众,他们开始时还多少有些紧张的心情此时也开始随之放松了下来,纷纷笑这开始执行杨再兴新下达的命令,那些架设好的弩,在手们的操作下,被拉开了弩弦,一颗颗滚圆的石质霹雳弹被安置在了滑槽之中,用弩弦上的皮囊兜住,做好了准备。
“李波你去将亲兵中的神射手给我找来,将咱们特制的狙击弩拿来,咱们试试狙击弩的威力,猎杀几个安南将领!”徐毅小声对李波交代到,现在他已经将杨文忠所造的神臂弩改称为狙击弩,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检验一下它的威力,而且他不想去干扰杨再兴的指挥,他需要杨再兴在这样的战争之中更加成熟,更加熟悉的掌握这些时代的兵器的应用,只有通过实战的锤炼,杨再兴和这些兵将们才能更加熟悉这些他一手创制出来的武器的威力,所以他放手让杨再兴去指挥,自己只作为一个旁观在这里观看。李波立即点头答应,转身下去准备了起来,钱贵这次过来给他们带来了十几副杨文忠新造的狙击弩,现在归于徐毅的亲卫掌握,不多时李波便带来了二十几个精心挑选的亲卫,两人一组,排布在了城墙上面。徐毅对他们的要求十分简单,只要敌军进入到他们的射程之内,便可以随意猎杀他们选定地目标,重点照顾那些安南军中的军官,这些亲卫们立即兴冲冲的答应了下来,跑步开始在城墙上面,选择起了他们的战位,将两脚架架设在了城垛上面,开始做起了准备。
“雷公炮给我放!”杨再兴看到炮手们已经再次装填完毕之后,立即再次下令到。
“轰轰轰……”城墙上再次响起了一阵轰鸣之声。铁粒再次如同暴雨一般的被泼洒了出去,疾飞的铁粒重重的落在了安南军中,在他们的阵列之中再次腾起了一片血雾。
那些安南盾刀手们这个时候才惊惧的现。他们手中原本以为很结实的盾牌居然在这样地打击下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包裹着铜皮的木盾上面在沾上了这些铁粒之后,立即便被穿出一个个透明地小孔。依旧来势不减多少,然后重重的钻入到了藏身于盾牌后面他们的身体之中,于是原本看起来整齐地盾墙立即溃倒一片,如同老太太的牙床一般变得残破不堪了起来,一大批盾刀手也立即躺在了地上拼命的哀号了起来。鲜血从他们的甲胄中大量的沁出,其状惨不忍睹。
这下安南军真就开始大乱了起来。连他们唯一可以依仗地盾牌也在这种天雷一般的武器下成为虚设一般,那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抵御对方地这种可怖的武器呢?一些安南军卒几乎要疯掉了,开始停住了脚步,犹豫着是不是继续上前送死。
他们作为当兵的来说其实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可以说并非是怕死之辈,可他们却从来没有打过如此憋屈的仗,从他们开始行动到现在,只是他们在一味的被对方城墙上的骷髅军屠杀,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是尸横遍地了,可对方却还是毫无损。难道还要继续这么伸着脖子让对方随便杀吗?不怕死不代表着他们愿意白白送死,这么毫无意义的被对方随便屠杀,他们不愿意,他们是人,不是待宰的牲口鸡鸭,不能这么毫无意义地去死。
看到前面开始停下地阵列,黎洪怒不可遏的对手下吼道:“击鼓传令,保持队形,继续前进,现在站在这里,只能成为对方更好地目标,停下也是死,给我继续冲!阮副将,你立即前去督战,不得停顿,违令就地格杀!”
姓阮的副将立即躬身应命,拔出腰刀便转身带了一批侍卫朝队列前面冲去,当他冲到队伍前面的时候,这里已经停止了下来,看着面带惊惶的这些部众,姓阮的副将挥刀便劈翻了一名军官,举着带血的腰刀大吼道:“将军有令,与其等着死,不如杀进去,给我冲!迟疑怠战如同此人,杀呀!”言罢劈手捡起地上一面盾牌,举起来朝着前面冲去。
看到阮副将都带头朝前面冲去,这些犹豫的安南将士的热血再次被点燃了起来,于是纷纷再次大吼着,跟随着这名阮副将再次朝前面冲去。
当他们进入到了弩的射程之内后,杨再兴立即下令道:“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