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方法正确吗?」她冲到爱车身旁,但天色太暗,看不出有没有痕迹。
他没有因她的缺乏信心而生气。「要不要告诉我那些记者是怎么回事?」
「不要,我只想忘掉这整件事。」
「恐怕不可能。他们一查出我拥有的是隔壁那栋房子就会再来,也就是明天一大早。」
「那时我已经上班了。」
「晓蔷。」他用警察的语气说。
她叹口气,坐到阳台的台阶上。「还不都是为了那张愚蠢的清单。」
他坐到她身旁,伸直他的长腿。「什么愚蠢的清单?」
「关于完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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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张清单?报上的那张?」
她点头。
「妳写的?」
「不尽然。我是列出那张清单的四个朋友之一。事情闹得这样大完全是意外。那张清单原本不该让任何人看到的,但它上了公司的『时事通讯』,甚至在网络上传了开来,然后整件事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她屈膝抱胸,把下巴搁在膝头。「真是一团混乱。一定是没有别的新闻可报,清单才会受到这样的注意。我一直在祈祷股市崩跌。」
「妳别乌鸦嘴。」
「只是暂时的。」
「我不懂。」他在片刻后说。「清单有什么地方那么有趣?忠实、善良、工作稳定。有什么大不了的?」
「实际内容比报上登的还要多。」她苦着脸说。
「还要多?哪一种多?」
「你知道的,还要多。」
他想了想,然后小心翼翼地说:「rou体上的?」
「rou体上的。」
他再度停顿。「多多少?」
「我不想谈。」
「那我上网去查。」
「行。你尽管去查,我就是不想谈。」
他把大手放在她的颈背上捏了捏。「不可能有那么糟的。」
「有可能。蒂洁有可能因此而离婚。莎丽和大卫都对我不爽,因为我令他们难堪。」
「我还以为他们不爽是为了猫和车。」
「没错。猫和车是旧恨,清单是使他们更加不爽的新仇。」
「在我听来,他们令人讨厌。」
「但他们是我的家人,我爱他们。」她垮下肩膀。「我去拿你的钱。」
「什么钱?」
「说粗话的罚金。」
「妳要付?」
「说话要算话。但现在你知道新规则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因你害我说粗话而付钱给你。十五元,对不对?先前的两句,然后是你看到记者时的一句。」
「差不多。」
她进屋里找出十五元。她的五元硬币用完了。不得不用十元和一元的硬币来缴罚金。她从屋里出来时,他仍然坐在台阶上,但他站起来把硬币放进口袋。「妳要不要请我进去,也许煮晚饭给我吃?」
她哼一声。「你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