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国不比天朝,在对待出宫的事情上有不同的态度。在天朝,如若需要出宫,必须有相应的文件出示方可出去,而在岱国却不必,只要身份摆在那里,进出自如。作为天朝的子民岱国的商人,自然宫里大多人都是知道他们的,是以东方醉可以随意进出,金挽月也会想出宫逛逛。
只是没想到东方醉这副身子还敢出宫,金挽月见了她后呆了很久。
“怎么出宫了?”他问。
东方醉待气息平稳后答道:“有些事。”
“赶紧回去休息,你这是存心找不痛快么,方醉?你明明知道我——”会担心你。话说到一半打住,无法说出口,只因他没有资格说。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任由金挽月将她抱起,一路抱回宫内的住处。
“有什么事情需要你这样子不顾自己的腿亲自出去?我和听颜一直在打听遗迹的下落,为的不就是想你能多多休息少走路么?东方醉,你真是,真是,诶。”金挽月对着这个女子,真是又爱又恨,想骂又舍不得骂。
安安静静地任由他
说完,她才说话:“遗迹我已经知道眉目了。不过在取得遗迹之前我们需去趟尚书府。”
金挽月诧异,问:“去那作甚?”
“自有要事。”说到这里,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许久不见的骨扇此刻又凭空冒了出来,金挽月随意扇了几下,早已习惯的桃花香飘散出来:“哪位尚书?”
“吏部。”“乐仪曾。”东方醉不带情感地吐出这个名字,“挽月该回去了。”
金挽月眼不禁一眯。
“如果消息没有错误,这个乐仪曾的府邸基本没有人进得去。”
“呵,那又怎样?量他再是嚣张,圣意总不能违背吧。退一步讲,我目前不过是打算夜访罢了。”
“嗯?”一个单音调出来,他便明白她的意思了。
“可还能走?”他问。
东方醉微垂下眼。
他小心地将她放下,待她站稳了推门进去,方放心地转身离开。
过了几日。
东方醉的疲惫感随着日子越久越发得浓重,她心底纳闷,已经休息得如此足了,怎还会觉得疲倦,而且颇有愈演愈烈之势?不过她目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
考,是以没有继续想下去。
某夜,待东方醉的腿恢复的差不多了,睡也睡够了,确定一时半会不会又觉得疲惫,便叫了沈听颜和金挽月一起去拜访吏部尚书府邸了。不过,自然不是明面上的拜访。
只是,沈听颜抱着东方醉同时和金挽月不着痕迹地跃上了墙上,却发现府内有极多的人守着,明显就是刻意安排过的。这让东方醉着实恼怒。
这必然是有人提前通知了才会有这样的事,她的眸色蓦地一沉。
对上沈听颜的视线,她以眼神示意,他点头,不出一点声响地离开了墙,金挽月也跟着离开。
京城,朝元殿。
“确定了么?”余炎凉在一旁问道。
“如果举兵,那么哪一方先进犯?在这场战争中我方又有几分胜算?对百姓会有怎样的影响?这些,炎凉可是都考虑了?”司南珞嘉淡淡的几个反问,个个切中要害。
余炎凉凝眉思索,点点头,“确实。那么,你是打算……”
“没错。”司南珞嘉微微颔首,“不过,不知道他们又坚持如何?一切,端看他们的态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