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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他曾经问过老林这个问题,但是老林总是说他不是作官的料,还是不要挡住别人的路。这个答案对赵斐楠而言有些不可思议。

人各有志吧!这是赵斐楠最后所下的批注。

&ldo;大仔,下车查案啦。&rdo;赵斐楠笑脸催促着。

&ldo;你又害我不能去赚钱!&rdo;老林斜瞪了他一眼,情不愿、心痒痒地把出租车停好,才下车。赵斐楠只是陪笑着,他早就知道老林从未戒掉侦办刑案的瘾头,一旦听到面临胶着状态的案件,不蠢蠢欲动,期盼他开口邀约才怪。

有这么好的机会,罗晶当然跟在他们的后头,竖起耳朵聆听。

赵斐楠发现罗晶尾随他们,只好挤出笑容说。&ldo;罗小姐,你先去采访好吗?我都在这里,你采访完了再来找我。你是大仔介绍的,能说的我一定会告诉你。&rdo;

既然人家都下逐客令了,罗晶也不好意思紧紧黏着,只好微笑点了点头,到处随便乱晃,但是都离他们不远。

&ldo;你要我想,也要告诉我线索呀。&rdo;老林看她走开了,劈头就说。

赵斐楠把已知的线索娓娓道出,对于自己访查的对象则仔细说明。老林的双手插腰,凝望灰蒙蒙的天际。赵斐楠曾经跟过他办过案子,晓得他摆出这个姿势表示正在沉思,因此不敢打扰他的思绪。

许久,老林才开了金口。&ldo;案子要重新侦办。要针对不确定的凶手,而不是老想着杨亚艺如何杀人。&rdo;

赵斐楠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有说跟没说一样!

&ldo;你说王敏军的机车停在附近,三楼那个姓胡的又感觉怪怪的,家里的陈设太过简单。&rdo;老林紧盯着三楼的阳台。&ldo;嗯……说不一定能一案两破。&rdo;

&ldo;又是你的直觉?&rdo;赵斐楠夸张地往后一颤,所以他听过就忘了。

&ldo;嗯,所以不要告诉你们组长。对了,刚刚我听广播,被害人的大姐跟记者说,钟文庆托梦给她,说是他好恨!如果他恨的话,应该不是债务纠纷。假如是债务的话,那应该是别人恨他,不是他恨别人。&rdo;

&ldo;不会吧!连这个你也信。那还要不要我去&lso;观落阴&rso;,到阴间找他直接问案。&rdo;

&ldo;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也不介……&rdo;老林还没说完,赵斐楠就轻搥了他一拳。&ldo;唉,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呢?他的家人从小看他长大,他的言行举止全都印在脑海里,就算这几年他搬来台北工作,至少还了解他的状况吧。梦,除了日有所思之外,有时也是一种潜意识的表达方式,把清醒时无法从记忆中找出的印象,在梦中显现出来。&rdo;

&ldo;那我待会去杨梅找他的大姐好了。&rdo;

&ldo;不用了,如果她真的明白隐藏在心中的问题点,就不会作那个梦,而且也早就告诉你们了,毕竟是她的亲弟弟被杀呀。除非是家庭恩怨、争夺财产,她才会刻意隐瞒!虽然案情指向债务纠纷,而这个可能性也最大,但是也有别的可能。不要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花在债务问题上。&rdo;

&ldo;越扯越远了!赵斐楠摇了摇头说。

&ldo;所以就要我们去剥丝抽茧,一一厘清所有的线索和可能性,不是单向思考就能找出证据。&rdo;

他们俩走进钟文庆的卧室,因为此案尚未了结,家属又忙着钟文庆的丧事,因此房间的摆设仍如案发时一样。

赵斐楠径自打开两个衣橱,里面塞满了衣物与包包。他随意翻了翻。&ldo;你看,他一个月的薪水不到四万,却要崇拜名牌,追求流行,享受自由,只好债台高筑来满足这些欲望,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两重!&rdo;

&ldo;怎么大都是中性服装呢?&rdo;

他们俩听到声音,急遽转身,发现罗晶也跟了进来,正探头观看。

赵斐楠板起脸说。&ldo;罗小姐,这里是命案现场,你不能进来。&rdo;

&ldo;喔,鉴识人员不是搜证完了吗?&rdo;

&ldo;还是不行。&rdo;赵斐楠的手往前一递,摆出送客的手势,罗晶只好点了点头,落寞地走出去。

&ldo;你也别对她那么凶啦。&rdo;老林接着把罗晶为什么当社会线的记者道出。&ldo;所以我才介绍你给她,希望暗中给她一点新闻,不要让她太早失业。&rdo;

&ldo;喔,早说嘛。了解g!&rdo;

&ldo;什么是了解印?&rdo;老林歪着头,紧盯着他。

&ldo;就是了解加g,等于了解中!&rdo;

&ldo;又是火星文,唉……&rdo;老林摇着头,视线也随着头颅四处扫瞄,扫过卧室和客厅。遽然,他愣住了。

赵斐楠知道三太子附身了,紧张地凝看老林。过了一会儿,他见到老林的脸色有些懊恼,不由地双手紧握,惊慌说。&ldo;千万别说年纪大了,又忘记了。&rdo;

&ldo;唉……又被你猜中了!老林颓丧地说。

&ldo;又来了!&rdo;赵斐楠全身崩塌似的蹲了下来。

在大门边逗留的罗晶则噗嗤笑了出来。

老林不好意思地搔着腮帮子,然后朝罗晶招了招手。&ldo;进来吧,跟你说些案情,也许我能记起刚才想到什么。&rdo;

罗晶喜孜孜地晃了进来,随手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赵斐楠讦谯到无力地到处闲晃,看能不能要死不死让他发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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