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半晌,他似自言自语般说了句,“其实,当年是有目击证人的。”
“谁?”我问。
他却不再说话了。
或许那个目击证人只是个传闻,毕竟他爸出事时他才五岁,很多东西他记不真切。
我有些累了,靠在他肩头假寐。
晚上九点多,医生才从急救室出来,说病人暂时度过危险期,但是她脑部有淤血,压迫神经,若两天之内不醒过来,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不会吧?”我心里猛地一沉,差点软在庄修尘怀里。
若岳慧娟成了植物人,那我岂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生父是谁了。
庄修尘一把扶住我,柔声劝道:“
现在医术发达,她或许没那么衰。”
他又给医生交代了几句,然后把小波留下,这才跟我回家。
一路上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还问庄修尘有没有注意,他说没有。
为了不打扰他开车我没继续说下去。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我突然想起赵茜今天竟然没来看望岳慧娟,这太不合常理了。
她那点伤按理说好的差不多了,我用短信的方式告诉她,岳慧娟出事了,还把所在位置发给她,她竟然没来看上一眼。
是怕我报复她吗?
那她这个当女儿的未免太孝顺了些!
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第二天我尚在庄修尘的怀抱中熟睡,便被李源的电话吵醒了。
他紧张的给我说:“赵茜不见了!”
我立即从梦中惊醒,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昨天晚上我收到赵茜恐吓我的短信,一夜没睡好,所以今早来医院找她,想当面问清楚她耍什么花招,结果医生给我说赵茜一早就出院了。
我给她打电话打不通,给她朋友打电话,她朋友都说没见过她。”
其实赵茜对我来说没什么威胁,并且岳慧娟很疼爱她,很多致命的秘密不会告诉她。
所以她丢了就丢了吧,我懒得管。
“她有没有可能找童建平去了?”庄修尘冷不丁的冒了这一句。
“不知道。”说这话时,我内心带着愤懑。
若真是这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童建平收到岳慧娟的短信后,肯定跟赵茜父女相认,而我……只是一个外人。
他有心躲我,我也找不到他。
即使找到他,我跟他的感情也回不到从前了。
就叫往事随风吧。
我亲爱的爸爸,几个月前,已经死了。
庄修尘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刚起的嗓音还带着沙哑,特别性感的来了句,
“想那么多做什么,不就是一个爹吗,在床上你尽情叫,别的父亲能给的我都给你,那些‘父亲’不能给的,比如床欢,我会做的更好。”
刚才冒出来的那点愁,顿时被他消化完了,我小脸一红拿眼斜他,“你还有当爸爸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