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色金黄,隐隐的香甜味并不明显。
是她昨天答应给姚令君的食物。
“小心些,别叫人看见。”文澜道。
姚琢连连点头,仔细地把布包捂在怀里,踌躇道:“你……”
“怎么?”
“要不要去看看我祖父?”
文澜想了想,左右也无事,正好瞧瞧那位老人身体如何,就跟了去。
“祖父,这是文二姑娘送您的,您吃一些。”
姚琢捧着金黄的南瓜,跪坐在姚玉成面前,用后背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文澜站在旁边,挡住了另外一些。
“老朽这条命,多亏姑娘了。”姚玉成抬眼看向文澜,枯瘦的双手艰难的抬起拱了拱。
他瘦的不像话,一阵风就能吹散架似的。
可看过来的眼睛依旧明亮,眸底沉满了智慧和对世事的洞察。
“老先生言重。”文澜拱手回礼。
姚玉成轻笑了笑。
活到他这个岁数,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了解的很透彻,要不是昨天那一囊水,他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南瓜蒸的绵软,他吃的很慢。
原本蜡黄的脸色也有了些好转。
文澜察觉他性命无碍,便告辞回去。
“琢儿,记得这姑娘的恩惠,自己尚在苦难中还能伸手帮我们的人,都要牢牢记得,日后怎么报答都不为过。”她走后,姚玉成慢慢叮嘱自己最看重的孙子。
“孙儿知道。”姚琢抿了抿唇,“二姑娘是个很好的人。”
几十人的队伍,大多是老弱病残,艰难又执着的向山而行。
孙成没了马,又不想走路,只能回来坐自己这边的板车。
程大山领着几个小衙役拦下,“孙头儿,昨儿您安排的,这板车拉的东西太多,不能坐人。”
“程大山,你找死!”
“我哪敢?”程大山露出个夸张的表情,“板车又挤又颠得慌,您骑马多好!”
孙成忍着腹痛,抬手揪住程大山领子,森然道:“你别以为靠这么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就能跟我对着干!别忘了虞都里还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