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一指头将他眉头按开,“小小年纪愁什么愁,你安心做你的东西,这事儿我来管。”
文遇伸开小腿,从石墩上滑下来,两手在身后撑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奶呼呼道:“好。”
饭做熟。
王氏听说了今儿白日的事儿吓得不行,张氏在那屋安抚她,卫雅大半是在凑热闹加听故事。
文德厚和文洵还没回来。
文澜给弟弟舀了一碗芋头蒸排骨,去打了个招呼,只说没有醋了出去买一点马上就回。
白天刚出了事儿,张氏怕有麻烦,想请卫雅跟着去。
文澜说担心那些人找到家里,还是留个人保护一二。
“二姑娘说得对,万一贼人过来,咱家能打的人都不在,不就完了吗?”王氏边抹眼泪边说。
“娘,我…”文棋忍不住出声。
“你什么你?学了两个把式还真以为自己行了,你能和二姑娘,和阿雅比吗?”王氏回头训斥。
文棋习惯性的垂下头去。
里外间有道门槛。
卫雅一脚在里边,一脚在外边,不知该往哪头儿去好。
末了,将视线投向文澜。
“在家,万一有事儿护住我弟。”文澜拍了拍她,低声道。
大概率不会有事。
混混今天遭了殃应该不敢来。
幕后之人买凶干活,也不大会亲自找到家里来。
当然,他们要是来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文澜孤身出门。
直奔程大山住所。
黑市休市。
这厮每日抱着银子在家睡觉。
当初随他一起留下的衙役天天在外奔波给人打工,据说他还收了人家一笔借宿费。
文澜到时,许多人都不在。
只有一个小年轻。
就是之前死抱着老衙役尸体不放那个。
“周一道,刘庆元这两个人给我查明白了,另外再看看黎山本地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势力…唔,若是能问出他们接一单活多少银子最好。文澜说着,撂下一锭银子在炕沿上。
程大山手一拂,银子悄无声息的消失。
“这俩人都是黎山本地的大商户,尤其刘庆元,县里唯一一家勾栏就是他家开的,你咋会和他俩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