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烟感觉自己满脑子的疑问:“跟姓容的人,是女人?”
“不是,那人年龄看起来偏大,是个男人,面色红润,看起来身子硬朗。”程太太回忆道,上午的两个男人虽然记忆很深,不过的确没怎么注意他们的穿着。
顾仲蓦睁着大眼睛,不谙世事:“妈妈,为什么突然这么害怕?外面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抓住你的衣袖啊?”
他回忆到刚才,想到那个男人紧紧抓着顾南烟的衣袖,顾南烟身子抖得厉害,抱着顾仲蓦的胳膊都在抖动。
男人说的话都听不懂,但能感知到顾南烟的害怕。
“你跟江北墨打照面了?”程太太的眉眼都睁开了,没有想到江北墨与顾南烟羁绊这么深厚,明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镇,却还能让他们两个相遇。
顾南烟点了点头,心中慌乱的不行。她想起了于青玄,心中酸涩,要是有于青玄在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顾仲蓦眨巴了几下眼睛问道:“那个男人怎么了?为什么都这样怕他?”气鼓鼓的顾仲蓦皱着眉头,挥舞着小拳头:“哼,你们不要怕,要是他欺负你们,我就打他!”
逗弄的程太太噗嗤一下的笑了,程太太有些无奈,揉了揉他的头,问顾南烟:“蓦儿还不知道呢吧?”
“蓦儿知道有个父亲,不知道就他。”顾南烟低下了头,低顺的眉眼像极了六年前的她,懦弱没有主见。
程太太拍了拍顾南烟的手,让她别慌:“若是担心,我找人发电报给于青玄?”
他们之间的事情早已在圈子里传开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顾着于青玄的面子,大多人也就不敢再去欺负顾南烟一个女人家。
顾南烟摇了摇头,并不想让程太太去找于青玄。当时于青玄虽然说了要去北方,却没说具体去哪儿,若是这件事扰乱了于青玄的心,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怎么办!
程太太也没法子了,顾南烟在程家躲着。
外
面有人来了,夜色中那人带着些寒气说道:“太太,外面那些人都走了。”
顾南烟手中一紧,抓着顾仲蓦就想走:“挨打的那个男人也走了?”
“那人身上都是伤,应该走了。”小厮低着身子。
顾南烟正打算要走,就听到外面程老爷的声音,笑的开心,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醉意。
一进门,看到顾南烟也在,笑道:“南烟也来了?”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顾南烟正准备应声,就看到了容老爷,面上的表情也凝住了。
听到顾南烟的名字,容老爷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可一看到面前的人脸,容老爷酒醉的脸上也瞬间呆滞了。
容老爷举着手指着顾南烟,口吃道:“顾南烟?你,你不是死了吗?”
程老爷一听容老爷的话,笑着在容老爷头上打了一巴掌:“你说什么鬼话呢,南烟这不是在面前好好站着呢?”
顾南烟拉着顾仲蓦,也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跑了,步履匆匆,程老爷酒醉迷糊的说着什么,顾南烟全都没听清。
她一如往前,又想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