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又变,方才幻化出来的,都是已经发生的不可改变之事,而此刻,却显现出许多未来之事!
神州大地之上,硝烟四起,战火荼毒,长生宫方兴未艾,又被攻伐,所有人都被杀戮殆尽,血流漂橹,一片圣地,尽成焦土!一个高大的身影,耸立在天地之间,双手挥舞,紫光飘飞,落地成焰,似乎焚尽一切。
另外一处,却是一群黑白裙裳的漂亮女子,也被另外一群人杀入,其中赫然就有莫雪在内!
而攻进去的那些人,三教九流,身份杂乱,竟然还有欢喜禅宗的人,欢喜禅光一发,被笼罩住的女子,都被吸干了真阴。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修成的妖怪,粗暴无比,扯住那些女子的衣衫,奋力撕扯,尽数**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无数双眼赤红的妖怪,裹住一个个的女修,咬抓啃嗫,上下其手,抓住呈现在眼前的酥胸纤腰,就地行淫,惨叫连天!
“未来……未来……”
木元双眼血红,身上气息互起互落,涨缩不停。那个挥舞紫火的高大男子,忽然一步踏到眼前来,大手一挥,如苍穹崩落,紫火流星,一掌覆盖下来。
“混元火气龙蛇爪!”
面对这等灭门仇人,木元哪里还忍耐的住,全身真气敛收鼓荡,庞大的天一元水流转出来,加持在青帝道君身上,水木滋养,挥斥出呼啸破空的大力降龙通天气,直直撞上半空的高大人影。
“这是心魔,诛杀心魔,道行精进!”
另外一股玄妙的意念,渗透到木元的神念之中,让他本来清明心境被破,轰出一记强大神通,搅乱了周围的光球运转!
“不好,坏事了!”
木元一击出手,眼前的那人却如烟水涣散,心中登时又恢复清明,暗叫一声不好,自己一旦出手,气机交感,紫微星曜中的天机变化之道立刻繁芜起来,被青帝道君一棒打破虚空,竟然诞生出一颗新的光球来!
“苦也!”
这光球一出,漫天的光球都与之感应,发生新的变化,木元连忙兜转玉虚通天殿,将破界珠高悬出来,辉芒如水,虚空撕裂,一下子遁出这片空间!
微微松了口气,不过抬眼一看,周围仍旧是无数漂浮的光球,只是跟方才的有些不同,但木元却知道,自己仍旧在紫微星曜之中!
“破界珠虽然号称阵法克星,实则也只能对付那些低阶的阵法,阵法精妙者,环环相扣,生路转死,除非布阵者有意或是真的有能力打破阵法,否则单凭这件法器,是出不去的!”
悬浮在空间之中,渺小如芥子微尘,木元也只能精研周天星宿**,毕竟紫微星曜的推演之道,是笼统在星辰之中,有迹可循,只是真要出去,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就在木元苦苦思索破阵而出之时,大召山一座小丘陵地下深处,一团灰白色的气团滚滚盘旋,在气团的上方,就是那株巨大的柳树,枝条垂落下来犹如老人须发,碧光闪耀,如千万丝线,穿插在灰白气团之中!
在气团的中央,却有一个如棋盘般的东西,上面星芒闪耀,银光乱舞,密密麻麻的光线如丝,纵横交错,时不时相互摩擦挤爆出一点火星,引发流丽的光焰,幻彩多端,扑朔迷离。
一个全身惨白的**婴儿,盘踞在气团中央,一缕缕的灰白气流在他身上如灵蛇一般吞吐不定,捏定一个法诀,周围的碧光都被隔绝在气团之外,偶然有一丝丝的碧光被灰白气团牵引进来,渗透进这人身上。
看着紫微星曜上一点紫光不灭,静止不动,这婴儿般的存在脸上挤出一抹诡秘的笑容,“这次这个却是有些神通,见识也不错,若非早就算计到你会来此,我怎能提前布下这许多手段,还真会被你窥出端倪,一身辛苦,交付流水了!”
这人喃喃自语几句,便不再管顾紫微星曜中的变化,径自吞吐气流,吸纳碧光。
“动也动不得,也不敢修炼法力,真个憋闷!”
木元思无良策,参悟周天星宿,却也堪不出什么门路,心中焦躁,运转破界珠,连连转移了数次,却仍旧在紫微日曜之中,又催动真气,眉心之中的破妄之眼迸射出一线光华,观看起漫天的光球来。
这些光球,都是一点点的灵气凝聚而成,还有阴煞之气、木灵、山川、生灵……各种各样的元气都有包括,组成如太虚星辰一般,各自运转,相互之间连成线路,整个儿纵横如网似盘,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
“罢了,也只能苦等了,若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怕我真的要被困在这紫微星曜之中,脱不得身,但愿还有别的修行者来此,发现这里的猫腻,与之动手,我才能相机而动!”
如是藏身在玉虚通天殿中,悬浮星曜之内,默默参悟星宿之道,盘算时日,过去了大约半个月,忽然紫微星曜一阵剧烈波动,所有的光球狂猛的运转起来,似乎有天光透射进来,木元抬头,破妄之眼光华涟涟,外面竟是发生了战斗!
紫微星曜虽然玄妙,但在破妄之眼下,木元却也能窥见外面的变化,果然有一个披发仗剑的老道,正与古柳灵光搏斗。
那老道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手持一把桃木剑,上面镂刻了许多符箓,离地飞起一丈来高,挥剑一动,便是一团五色雷火,炸的周身碧光滚滚离散。
这株古柳虽然年深日久,积蓄了庞大的灵气,却无甚秘法,招架不住这般雷火,那婴儿般的怪人又在修持什么怪法,分不出身来,只强强催动了紫微星曜,银光爆射,千百道星光如矢如剑,竟似要将这老道士也笼罩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