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总喜欢拉着江自流散步走动,江自流走动起来没法像健康的常人那样健步如飞,真要是窜出来可怕的东西,可能都来不及带着他跑。
这么一想,楚年干脆提着自己的小铲子,走向那片杂草,弯下腰哼哧哼哧把它们给铲了。
铲完,楚年把地上的野草抱回厨房。
抱草的时候是分批次的,来回抱了好几次才抱完,等到晚上烧饭的时候一把火烧掉,就算彻底处理干净了。
至此,除了些不好弄的残屑,那片地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又重新变成了一片空旷干净的地面。
晚些的时候,有人出来外面,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末了才反应过来是那片野草没了。
“咦,是哪家做了好事?吹得什么风,把那堆恶心人的野蒿子全给扒拉了?”
“老李吗?”
“不可能,老李家婆娘骂那边的野蒿子碍事也不说一天两天了,之前也没见他搞啊,他连自家门口的都懒得搞,还能搞这?”
“张家那傻大个?”
“更不可能了,张家那丫头刁蛮呢,半点亏不肯吃,上次有人使唤傻大个,被她一顿骂,要人死远点别占他们家便宜。”
“算了,甭管是谁干的了,反正烦人的野蒿子没了是好事,哈哈。”
楚年回了家,江自流瞧见他背上蹭到了脏灰和草屑,提醒了他一句,顺便问了一声是去做什么了,用了这么久才回来。
楚年反手去摸自己的后背,边把铲平野草的事给江自流说了,又问他想不想出去散步。
那块脏在脖颈领子下面的背上,楚年反手从下面往上面摸,摸了几下,好像什么也没摸到,有点迷糊地把手拿回来一看,只有指尖上蹭到了点脏。
楚年转过身,背对向江自流,问:“蹭到哪儿了?我怎么没摸到草?”
在上面些。
江自流想说。
但才启唇,还没说出口,心念微动,须臾间改了口,低声说:“你过来,我帮你摘掉?”
楚年:“好。”
江自流就在后面点儿的凳子上坐着,楚年没回头,直接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了江自流面前。
江自流沉默了一瞬,没有动作。
楚年没有察觉到动静,偏过头问:“是碰脏得很大一块吗?”
“还好。”江自流说着,上手把楚年衣服上的草叶碎屑摘下来,又轻轻拍了拍,帮他把灰拍掉。
这回是察觉到动静了,但江自流下手轻,碰到身上跟没碰也差不多,楚年有些不确定,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