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悲痛,和夜斯鸣一起,将老爷子和苏绿云送上车。
返回灵堂时夜斯鸣想和她说什么,她直接无视他,快步走了。
葬礼结束,来宾都散了。
慕梦凡木然地跟着夜斯鸣将外婆的骨灰盒存放在了殡仪馆。
她打算将外婆的骨灰盒送回老家,让外婆和外公,还有她的母亲葬在一起。
夜斯鸣没有反对,答应过两天就陪她一起回老家。
当他们走出殡仪馆时,外面下起了雨,但淅淅沥沥的,好似上天也感受到了她的悲伤。
慕梦凡仰望阴沉的天空,走进雨里,任雨点落在她的身上都毫无感知。
夜斯鸣手中撑起了一把伞,为她遮住了雨,轻声说:“你脸色很差,别淋雨了。我们回去吧。”
慕梦凡顿住脚步,缓缓看向他,淡淡地说:“把你的伞拿开,别靠我太近,一看到你我就……”
她说着只觉胃里又难受起来,捂着嘴呕了下。
夜斯鸣脸色变得难看,盯着她呕吐的动作,沉声说:“你想说看到我就恶心吗?能为你外婆做得我都做了,如果你还恨我,那就恨吧,我无所谓。”
慕梦凡强压住喉咙里酸涩,幽幽地说:“你永远不会明白失去亲人时最痛心的事在于遗憾,无法弥补的遗憾。”
她说完大步走向停车场
夜斯鸣收起了手中的伞,他从没这样讨好过一个人,慕梦凡却根本不领情,对他的怨气恨意没有丝毫的消减。
他负气地同她一起淋着雨走到车边。
肖盛还没走,还在停车场,本想等着夜斯鸣出来,和他聊几句影城项目的事。
但他坐在车里远远就看到了夜斯鸣和慕梦凡相互不对付的一幕,尤其看到慕梦凡捂嘴要吐时,他忽然想到,难道夜斯鸣要当爸爸了?
肖盛看他们俩不知说了什么,应该是吵架了,有伞也不打,都淋着雨坐进了车里,看来不是找夜斯鸣说正事的时候。
他让司机开车先走了,想着过几天再约夜斯鸣出来玩。
……
车上,夜斯鸣闭目养神,慕梦凡靠着自己这边的车窗,谁都不想说话。
回到别墅,他们各自回房,谁也再没去打扰谁。
慕梦凡进门时留意到,门口还有保镖守着,也就是说夜斯鸣还想继续困住她。
但他休想再困住她!
……
夜斯鸣一回房间便冲了个澡,淋过雨后人有些难受地睡了过去。
慕梦凡外婆过世后,这几天他尽心忙着葬礼的事。
既是想弥补慕梦凡,也是想安慰他爷爷的伤心,他有些累得睡了很长的一觉。
不知睡了多久,他醒来时只觉咽喉和头都在隐隐作痛,想来是因为太累咽炎犯了。
夜斯鸣想找润喉片含着,却发现房间里的润喉片已经吃光了。
他走出房间,去楼下的医药箱里找了出来,吃了润喉片后,只觉整栋别墅冷冷清清的,似乎除了他再没人了。
他又上楼去敲慕梦凡的房门,却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