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老凶魔用奇异的嗓门喝彩:“碰上了高明的同道,亮名号。”
“稍后再说,在下要和阴阳使者谈谈。”幽冥使者不愿过早亮名号。
“凭什么?”
“凭我也是使者。”
“你也是使者?什么使者?”老凶魔脸色一变。
“在下说我是阴阳使者,阁下相信吗?”
“废话!”
“如果在下也涂了阴阳面孔,你就相信了,对不对?”幽冥使者嗓门提高了两倍,是让四周的人听的,果然吸引外围群雄的注目。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凶魔快要爆发了。
“那个阴阳使者周大年是假的。”幽冥使者用手一指,嗓门又增高一倍:“如果他是真的阴阳使者,就应该知道我是何方神圣。摄魂天魔,你如果不想证实他的身份,滚到一边凉快去。你一个老江湖老名宿,糊里糊涂上当,会贻笑江湖的。连与你交道的冒充人物你也弄不清,你的声威会跌至谷底的,阁下。”
“该死的混蛋!”摄魂天魔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想制造混乱,以便浑水摸鱼:休想如意。说吧,亮你的名号,让老夫知道你是何方神圣。”
“叫他来,他会告诉你我是谁。”幽冥使者声震全场,向阴阳使者招手:“阴阳使者周大年,你过来。如果你不认识我这个老相好,就证明你是冒充的阴阳使者。前年在山西解州所发生的事故,贵门知道的人并不多,除非那时你恰好在真的阴阳使者身边,不然决难洞悉当时打交道的经过。来吧!让在场阴天下群雄听你解释好不好?”
前年的六月天,武道门在解州作案,绑架了号称解州第一大盐虫、垄断盐场剥榨盐工的杨二大爷,勒赎了五千两银子。杨家以重金请出山西七大名武师,要和武道门一决。结果包括赶来想分一杯羹的群雄,一个个灰头土脸。当时主持其事的人,正是阴阳使者周大年,据说他使用金蝉脱壳计,把群雄愚弄得南北奔波白忙一场。斗智斗力,武道门皆有充足的本钱能耐。
指名理论,而且指出对方是冒充的人。按理,阴阳使者不能不出面澄消,他是威震江湖的名人,武道门的当家大将。
按情理,摄魂天魔也会郑重求证的,高手名宿打交道找错了冒充的对象,吃亏上当笑话闹大了。
“你死吧?”摄魂天魔愤怒地大吼,声如雷震,左手的九音摄魂铃也在一抖之下,九音俱发。
“去你的!”五方游神同时沉喝,喝声压下了摄魂天魔的叫吼声,似乎声波势均力敌。
五方游神的右手,也在沉喝时抬起,手伸出袖口,灰光一闪。
一声轻爆,火光一闪。
震心撼魄的吼声与喝声,汇合成更具震撼力的声波,向四面八方轰传,声势倍增威力惊人。摄魂天魔的一些爪牙,与武道门的一些弟兄,受不了这可怖音波的震撼,纷纷掩耳而退。
随着火光与轻爆声,九音摄魂铃刚发的魔音敛然中断,被炸得碎裂而飞,从此这组魔铃在人间消失。高举左手摇玲的摄魂天魔狂叫一声,仰面飞返,左手掌鲜血淋漓,五个指头似乎有一半不见了。
是被五方游神射出的一个大掼炮炸毁的。这玩意是小孩的玩具,构造简单价格便宜,炸的威力并不大,但爆炸点恰在手上,与坚硬的金铃接触,威力倍增,就具有伤人的威力了。
同一瞬间,幽冥使者的双手也向外一挥。
在老凶魔左右戒备的两个人,如被看不见的巨手所抓住摔出,在砰然大震声中,五官流血挣扎死去。
立即引起大混乱,摄魂天魔的爪牙怒吼如雷,潮水般向幽具使者两人涌去,兵刃狂舞暗器乱飞。
武道门的弟兄,也向宇内三狐一群人狂冲。
在大群高手的愤怒狂冲中,一般巫门弟子的所谓神通法术,派不上多少用场,能移山倒海的法术毕竟是传闻,不存在于人世间。所以罗远向苏若男说,字内三狐所倚托的三个人,如果在白天,威力会减少一倍。夜间,威力可增一倍。
糟了,即使他们想见机迟走,已来不及了,立即陷入重围。
就在双方即将接触的瞬间,屋顶传下震天长啸,鸽卵大的飞石连珠降临,有如暴雨打残花,暴乱的人群即使能看到自天而降的小石,也无法躲闪,人挤在一起你推我撞,哪有闪避的空间?”
“快撤!”幽冥使者断然下令,看到冲近身的三个人狂叫着摔倒,便知道有人用暗器掩护他们撤走,再不走可就得被乱剑分尸了。
五方游神大叫一声,一蹦三丈,左胯挨了一飞刀,割裂了一条血缝。
冲近宇内三狐的三个武道门弟兄,被飞石击倒了两个,另一个右膝破裂,一跳一跳向侧逃。
一阵大乱,人群四散。
幽冥使者损失了两个人,死在广场边缘。他们十个人从村北撤出,摆脱了追逐的人,钻入山林继续远走,尽快脱离险境。
逃至峰脚下,有三个人已经无法举步了,身上有伤痕,血仍在缓流。
五方游神的伤势不算重,但也得赶快上药止血裹伤。
“天杀的混蛋!我们上当了。”幽冥使者咬牙切齿怒叫:“我们所获的口供是真的,但招供的人根本不知道内情,只知道听命行事,做些什么连自己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