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抿着唇,暗中一笑。
她倚在他的怀中,用头发摩挲着他的下巴,娇慵地说道:“他是曾城一游侠儿,与妾只有二面之缘。然而,上次在临淄街头,他还从一个秦国游侠儿的手下,救了妾一命呢。”说到这里,玉紫唏嘘不已,“那一次若不是他相助,妾已成了一堆白骨。”玉紫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份伤感和痛苦,“不过一年不见,妾已是几经生死。再见故人,真是恍如隔世……并解释她为什么会在亚的面前会失态、会垂泪。
说着说着,玉紫似乎又要垂泪了。
公子出盯着她。
玉紫伸袖拭了拭眼角,片刻后,她仰起小脸来看着他,绽颜一笑。她的眼眶还有点红,这一笑,却显得颇为妩媚。
她伸手搂着他的颈子,红唇吻上他的脸颊,吐出一口芳香之气。幽幽地说道:“夫主,一别数月,你真不曾想念于妾?”说着说着,她红唇轻移,一直移到他的唇上,她覆上他,伸出丁香小舌,挤破他的牙齿,与他的舌想嬉戏。
同时,她扶着他的大手,向自己的胸乳摸去。
公子出被她这么一勾,他的呼吸瞬时粗重起来。
他搂着玉紫,腾地站起,转身来床塌旁。把玉紫重重扔下后,覆压上她。他把她的双手置于头顶,舌头贪婪地吸着她的小舌。一吻刚了,他便把唇移开,沉声说道:“姬当自重!”
玉紫从咽中发出一声嘤咛,似是应了。她的小手伸入他的袍服中,抓住他的左侧红樱,轻轻一掐。
公子出眉头一皱,他沉声喝道:“关门!”
“诺!”
几声清脆的应答声传来,玉紫才记起,书房的大门还不曾关上,这里可是食客们随时会来的地方!幸好幸好,食客们都去忙着齐秦大战了,不然,她真担心自己会落下了个狐惑之名。
随着殿门‘吱呀’一声关上,公子出抓着玉紫的襟口便是重重一分。随着‘滋——’地一声布帛碎裂的声音传来,烛光下的玉紫,已是衣襟半褪,媚眼如丝。
紧接着,她“啊”地一声吃痛出声,却是公子出头一低,咬上了她的左侧乳樱……
许是久别重逢,这一晚,公子出异常的勇猛,两人翻翻滚滚,直折腾了两个回合才迷糊地睡下。
玉紫醒来时,她的右乳,还被公子出的左手紧紧地扣住。她的双脚,也被他的大腿紧紧夹住。两人的私密处兀自相连,玉紫甚至可以感觉到那里温热的博动。
他睡得很香。
玉紫看向他眼下的黑眼圈,突然一怔。似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他很疲惫了,她才发现,这个男人,还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孩!
她凝视着他,低下头,在他的唇间轻轻印上一吻后,悄手悄脚地下了塌。当她自己穿好衣袍走出大门时,公子出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看着玉紫离开的方向,伸手抚上自己的嘴唇。
玉紫来到侧殿,吩咐侍婢们拿来一套衣袍重新换上后,转身向外面走去。
她才走了五步,脚步便是一顿。
玉紫愕然地抬头,看着迎面走来的一个美丽的少女。这个少女,眉目精致,虽然肌肤不如她,可五官之精美,还在玉紫之上。
那少女做姬妾打扮,在四个侍婢地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向玉紫迎面走来。
不一会,她便来到了玉紫面前。看到玉紫,那少女微微一怔,转眼,她笑容绽放,朝着玉紫盈盈一福,清声唤道,“姐姐定是玉姬了,妾是睫姬。”顿了顿,她悄悄朝玉紫盯了一眼,语气极温软极甜美地说道:“听闻姐姐昨晚与夫主彻夜行乐。夫主事务繁多,姐姐岂能任着性子?若是夫主伤了身子骨,妾与姐姐,可如何是好?”
她笑得甜美,语气温柔得近乎谦恭,可那话语,却是咄咄而来,步步相逼。
玉紫呆住了。
这,这个什么睫姬,是公子出新纳的姬妾?他居然纳了新姬妾了?
玉紫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睫姬狐疑地盯着玉紫,试探地唤道:“姐姐你?”
玉紫没有回答。
这时刻,似乎有一种东西,把她所有的力道都抽去了。
直过了好半晌,她才慢慢地睁开眼来。
她也不理睫姬,便这般越过她,向外走去。
来广场处,玉紫扶着自己的马车车辕,一动不动。本来,她还想着去见一见宫,顺便跟他说说亚的事。
可是,现在她已没有了半点心情。
这般扶着双辕,她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地面,看着那些忙来忙去的蚂蚁,听着周围那一声声人语喧嚣。
那一切,离她那么远,又是那么近。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脚步声传来,“玉姬,可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