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明白出了omega的沉默所代表的的意思,少年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弯腰低头,凑到他面前说:“好,我知道了。”
“保证完成任务。”
于是,等到老师和同学们陆续来到教室的时候,就发现教室靠窗的最后一排,平日里不是睡觉就是戴着耳机玩游戏的Alpha,破天荒地拿着笔,在纸上写写划划。
惯例来盯早自习的黄秀民进门,交代完第二天月考的事情,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桂圆茶,抬眼就看到秦照白正皱着眉头在稿纸上写什么。
他教了秦照白一年多,从高一开始,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位陵疆少尊主在教室里摸笔。
就好比你每天回家都会遇到的一条狗,突然有一天,堵在你回家的路上,跟你打招呼说,你好。
这不仅仅是稀奇,简直就是到了惊悚的地步。
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他抱着保温杯,走下了讲台。
随着他的脚步,原本和他一样,都在伸长脖子往秦照白那边看的学生们都收回了目光,装模作样地开始早读。
过了一会儿,踱步到了教室后面的黄秀民,站在了少年身后。
秦照白的注意力似乎都在面前的稿纸上,对于身后不知不觉站了个黄秀民的事情毫无察觉。
“秦哥,我觉得应该是用这个公式套。”在他边上,许斌正在疯狂地翻着教材,他拿着笔,把其中一页上的公式圈了出来,推到秦照白的面前,还不忘征询他的意见:“你觉得呢?”
Alpha侧头看了一眼教材上的公式,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题目,皱着眉头说道:“你确定?我怎么感觉不对呢?”
“怎么可能!”一听他的话,许斌急了:“我已经翻了两遍了,肯定是这个!”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呢,就感觉自己的头上传来的“噔——”地一声响,下一秒他就嚎叫出声:“疼!疼疼疼……”
黄秀民收回手,抱着保温杯,笑着说道:“你还知道疼啊?知道疼就好,我看你还在不在这误人子弟。”
说完,他把保温杯往许斌的桌子上一放,拿起他桌上的笔扯过一张稿纸,就弯腰在桌子上写下了几个公式。
写完之后,把稿纸往秦照白的边上一推,胖胖的老头直起腰放下笔,抱着他心爱的保温杯又慢悠悠地踱步回了讲台上。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秦照白抿着嘴,看了看黄秀民留下的那张稿纸上的公式,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题目,卡了一早上的题,突然有了点眉目。
“哎?怎么用这个啊?”许斌看着那张纸,想了想有些懊恼:“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要是想得到,你那数学也不会不及格了。”在注意到老黄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们这之后,罗童回头说道,然后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语气里充满了嫌弃:“对着书翻你都找不到答案,你说你有什么用?白跟我同桌一年,真是丢我的脸!”
被如此嘲讽,许斌也不生气,只是晃了晃手指,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童童。”
“在这个世界上,你的朋友会出卖你,你的同伴会背叛你。”
“但是数学不会。”
“不会就是不会,怎么学都不会。”
罗童闻言,笑着骂道:“滚蛋,你就是不承认自己不行。”
“啊对对对,你说得对。”许斌笑眯眯地回答道:“但是童童啊,我提醒你一句,以后对着自己的Alpha,可不能说他不行,不然……嘿嘿嘿……”
“臭流氓!”罗童可太懂他的言外之意了,骂了一句就转过头开始问江诺然问题了。
没有人注意到,听到他说话的秦照白,手上写字的动作突然顿了顿,才继续往下算题。
“叮——”
手机传来一声短信提示音,少年伸手点开手机,是程岷发来的消息。
“尸体已经火化了,我们想要再往下查是不太可能了。”
“军部那边说,昨天下午就已经把实践报告和事件结果递送给了我们,是一个实习生搞错了,没有发出来,文件已经找到,被压在了最下面。”
“特别监狱的监控显示,前天罗端离开之后,皇室有车辆进出过特别监狱。具体情况,我已经找人去查了。”
“距离您成年已经只有半年了,这段时间请您务必注意安全。”
少年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动了动手指,打出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