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闻言去了隔壁的书房,不多时捧了几本书来,虽然书保养的极好,但苏悦儿还是在翻动的时候发觉出一点灰尘之味,显然是久无人阅了。
翻了两页,苏悦儿就失去了兴致。古书倒不至于看不懂,但是竖体排文加上大小不一的字符再加上繁体和许多生僻字,她一看就觉得头大,只能悻悻的丢了,而后装模作样的说到:“得了,我也乏了,你们下去吧!”
红玉和翠儿应了,两人便扶着苏悦儿上了床,继而放了帐子,吹的只剩下一盏烛后,便一个去了屋外,一个却从内堂去了隔间。
苏悦儿立刻想到古代都是丫鬟当值守夜,只因昨个是洞房,这才没了当守的,当下便起了身轻唤:“今个是谁当值?”
果然,转眼的功夫,翠儿到了跟前:“是奴婢,奶奶有什么吩咐?”
苏悦儿假咳了一下说道:“那个,我不大习惯有人当守,想着就觉得无法安枕,反正大爷有什么需要了,我在的,你也就别在屋里守着了,回自己房睡吧。”
翠儿略是一愣,便是羞似的笑着应了:“是,奴婢这就回去。”说着便转身要走,苏悦儿一瞧她害羞的样子,就知道她误会自己,忙又说了句:“不光今天,以后无论有无大爷在我房里,晚上都不用守夜。”
翠儿当下一顿,也不多话的应了,便出去了。
看着房门关上,听着脚步远去,苏悦儿长舒一口气,再回身看看身边睡的呼呼的大爷,她便冲着他嘀咕道:“真有你的,喝醉成这样!”说话间,她便干脆侧着身子半躺在床上,以手撑头的打量起大爷来,反正她也没什么瞌睡。
微弱的烛火在屋内闪着橘色,橘光照着大爷泛红的脸,好似三月桃花开的大片成海。苏悦儿目扫而去,便被这美妙的睡颜所吸引,继而脸上浮着一丝欣赏之色,细细的一点点的打量。
眉,眼,鼻,唇。一个个部位完美的入眼后,她的脸上透出一丝坏笑,想到这是她白捡的便宜,便伸了手轻轻地触了他的鼻头。大爷睡的正酣,自是没什么反应,苏悦儿见状便是贼笑,继而倒似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般,一会伸手戳戳他的脸颊,一会动手捏捏他的鼻子,最后竟是看着那茶唇就在眼下,不由的轻轻将自己的唇碰触其上。
微温而软,伴着未散的酒气,令她心中漏跳一拍。继而她双眼圆睁的抬了头捂着嘴,感受着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
苏悦儿啊,你怎么成了好色鬼?就算她是你的挂名老公你也不能这样啊!
心中大吼一声后,她迅速的翻床而下,继而站在床边隔着纱帐看着睡的酣甜的大爷,最后不得不转了身,伸手拍着自己的脑门提醒自己不能这么不争气。
“苏悦儿啊,你别丢人好不好?不过是个长的好看的男人罢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她小声的嘀咕着,妄图反省,但下一秒她自已又嘀咕道:“可是这么好看的男人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啊,再说了,他是你老公诶,亲一下也没什么啊!”
“可是他是痴儿啊,就算是你白捡的,你也不能占人家便宜啊,这种事要你请我愿,你看看你现在,就和一个好色鬼有什么区别,你这种行径就和色狼偷亲小萝莉一样!”
“那怎么一样啊,我又没对他有非分之想,只是,只是礼节性的晚安吻罢了!”
“你那叫晚安吻?你能明明就是吃人家豆腐,揩油!”
……
苏悦儿不断的经行自我辩论,好似一人分饰两角一般口里念念有词的在床外嘀咕。床上的白子奇本就不是真醉,只是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苏悦儿,所以他选择了装作醉酒来观察一下,却不想被这女人又摸又戳又捏的折腾了半天,末了还被其轻薄了去。
轻薄……白子奇再一回想到这个词,下意识的涌起一抹厌恶,他心中已经认定这个女人与那人有奸情,再被她这么一亲,只觉得恶心,真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拿把剑把她戳上七八个窟窿。但是,他瞧着苏月儿在床外神经兮兮的嘀咕着,还一会张牙舞爪一会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的纳闷:她到底在做什么?不就是下个毒嘛,她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来害我?
无奈的扯了下头发,苏悦儿放弃了自己天人合一的精神分裂,一屁股坐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喝。
怎么办?我这样可怎么睡觉?睡那么早本就不够瞌睡,还要身边放个美男来引诱我这个没尝试过亲密接触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忿忿的放下茶杯,她一脸郁色的盯着桌子看,过了大约两分钟后忽而她笑了。
从桌边跳起,她迅速的抓了头发挽起,用一跟簪子别了后,甩甩手活动脚腕,继而就是扭脖扭踝再扭腰!伸头看看床帐里的人睡的呼呼的,她便放心的在床与桌的空地上,开始了高抬腿,数着做了一百下后,更是直接扑地做起了俯卧撑,做了三十个后,又两脚挂到桌凳上开始了半身俯卧撑。
白子奇看着自己娶进门的冤家媳妇这么神经兮兮的半夜在屋里坐一些奇怪的动作,不由的睁大眼了细瞧,尽管口里还打着呼,人却有些担心起来:这是什么?妖术?难道这个红儿是他从什么旁门左道里找来的人?
正寻思呢,瞧见苏悦儿爬起来,便又急忙的闭了眼继续大呼。
活动了一下,出了点细汗的感觉,令苏悦儿觉得比较舒服,只是这具身体故而是练家子出身,但毕竟走的不是一条路,这种现代热身的举动多少有些不适应,还不能一下做到苏悦儿原有的活动量。
凡事都要慢慢来,苏悦儿也没指望一下就能回到以前去,所以觉得差不多了,就干脆起了身,把桌子上的茶具都收到了一边,这便打算上桌子练会瑜伽,来增加身体的柔韧性平衡性和协调性,以保证她的身手依旧完美。如今,床被大爷占了,地面又太凉了,幸好这大桌倒是厚实,够她用来练习的。
刚要爬桌,便觉得这种棉布定制式的亵衣实在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