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你居然没洗……”
“洗没了怎么办?”
“邢质庚,你这个白痴加懒蛋,赶紧给我滚远点。”
“是你自己要拉着我的。”
“回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嗷呜,我能反抗吗?”
“你敢……”
“姐,看在我被你奴役的份上。”
“少废话,你再敢讨价还价,我就带童小欣把你压箱底珍藏的那些球星周边商品搜光、拿光、抢光。”
“你们两个做姐姐的怎么可以欺负弟弟。”
“童小欣现在可是带球跑,她要拿什么就拿什么,敢反抗?灭了你……”
“我现在很同情后面那个……”
可怜的纪韫哲一直跟随着他们到达暮雅轩在开普敦新开幕的酒店,看着他们一路有说有笑亲密地走进电梯里,他冲上前去,挡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
倔强的坚持
非洲火热的气候显然无法阻挡纪韫哲如坠冰窑般的目光,他如神祗般高大的身影挡在电梯口,双手撑开电梯门,一个箭步迈进电梯内,冷凛的气息袭卷整个狭小的空间,他强势而霸道地抓住尹以薰的手腕,往前一带……
没有他意想中的结局,尹以薰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被他抓住的手腕往内收缩,形成一股拉距的力量。
她倔强地抬起小巧的下巴,迎接他狠狠砸过来的暴戾与愤怒,以及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悲伤,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痛,尹以薰能够读懂,在清醒之后做出的第一个决定时,她也曾流露出与他同样的目光,一样的无助,一样的软弱……
电梯门叮的一声,重新关上,一层一层的往上,狭窄的空间内,谁也没有说话,尹以薰僵直着背弯,重重地甩开他的手。
“纪先生,请你不要一直跟着我,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请你自重。”说完,挽起卷发帅哥的胳膊,亲昵地靠在他身上,将目光从纪韫哲身上移开,却无法忽视空间内他所带来的压迫感。
纪韫哲的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僵硬的弧度,结实紧绷的手臂却没有松懈下来,随着手臂的归位,他的手指一节一指地往内收紧,直至团成拳头,暴露在外的骨节泛着苍白的质感。他无以为继,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尹以薰,那个足以让他毁灭的女人,胶着的目光缱绻情深。
他的愤怒在被甩开手臂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化成一把利刃,插在他几个月来重创未愈,仍然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疼痛已成为一种习惯,只是他还没有学会面对伤口上的一片狼籍。
※※※
“姐,我拜托你,下次找肉垫的时候,能不能找别人啊,我那个冷汗啊……”邢质庚夸张地在额头上一抹,用力地甩了甩,“你看,这汗滴的……”
纪韫哲强势的气息依旧萦绕不散,邢质庚心有余悸地拨弄着他那一头卷发,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危险,但是他的眼光却从未离开过尹以薰,可以看得出他很在意她。
“steve,你考虑好没有?什么时候回国?暮雅轩的行政总厨之位正在等着你。”尹以薰不理会他夸张的表演,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将行李放进衣橱。越过纪韫哲紧崩的身体时,她闻到熟悉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味道,即使她已经走远,钻进新开的房间中,那一份熟悉的味道却挥之不去。
邢质庚懒懒地往沙发上一瘫,“不回去,我在非洲挺好的,偶尔卖卖烤肉,到时候还能看世界杯。姐,你去给我弄个球场外围的烤肉特许经营权吧?”
尹以薰气结,杏目一瞪,光着脚走到邢质庚的前面,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大声地吼着:“以你stevex的名号,想在球场内弄到特许经营的餐厅是一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你说你想卖烤肉?你那些美食大赛的奖白拿的吗?”
“姐,你真的失忆了吗?为什么还是记得stevex呢?”邢质庚可怜巴巴的眼神象某种动物一般,蒙上一层浓浓的雾气。
“啪”,尹以薰抄起一边的报纸重重在打在邢质庚的额头上,光着的右脚从地上抬起来,踩在他质感十足的肚子上。“但是我从没忘记过你是我弟,我这么可爱的弟弟,我如何会忘记呢?”带笑的眼睛阴险地看着他,踩在他肚子上的脚渐渐地加重力道。
“谋杀亲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