妜卿在楚凡去上学后便收拾好了家中所有的东西,临走时将王虎这间房子的房契地契都捐给了陈家村。
并且为陈家村专门请了教书先生,费用由妜卿承担,学堂的一切教学费用也由妜卿全包了。
不过这村里的学堂自然没法和镇上的相比,这里的学堂也只教学生一些基础的启蒙知识,这样他们以后考去镇上学堂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妜卿知道楚烆接下来的计划,与西流国开战是在所难免的,阿烆一定会亲自手刃杀害他父母的仇家。
狼烟一起军资军费就会吃紧,她必须要想办法挣到更多的钱。
妜卿决定从吃的入手,她在栖霞镇开了第一家火锅店,开业当天食客的热情差点踏破了火锅店的门槛。
此后不到一月时间,妜卿便以惊人的挣钱速度在镇上开了三家分店,下一步的计划便是走出栖霞镇了。
庄严肃穆的天秦皇宫内,老皇帝东方曜躺在龙榻上长咳不止,人也晕晕乎乎的说着胡话。
年近四十的容贵妃早就哭成了泪人,倾国倾城的脸上满是担忧,即便身着华服,妆容精致也难掩憔悴的面容。
紧挨着她站在一旁的是她与皇帝的儿子,当朝三皇子东方城。
容贵妃和东方城的对面,站着的是一身暗红色宫装的皇后和他的儿子,当朝二皇子东方稷。
皇后早年还有过一个孩子,不过未能平安长大,九岁那年便失足掉进了莲花池,当时正值冬日,那日当值的太监玩忽职守吃了酒便睡着了。
等发现时大皇子早已凉透了,皇后坚持此事和容妃脱不了关系,但苦于没有实证,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皇后颇为不悦的扫了眼容贵妃,淡声道“陛下还没出事呢,贵妃哭成这样是做什么?”
容贵妃泫然欲泣的抬头看着皇后,柔声道“我也知道我不该这样失态的,可是妹妹一看到陛下如此痛苦就于心不忍,我。。。。。。呜呜。。。”
容贵妃小声抽泣着哭的梨花带雨,守在一旁的太医都忍不住安慰了几句。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请两位放心,陛下所中之毒已被压制住了,只要等战王叶寻回解药便能根治了”
“那就好!”容贵妃的面色这才有了几分笑意,不过她随即又皱了皱眉头。
“说来也怪,陛下本来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中毒了呢?明明那夜和战王去御书房之前还好好的!”
皇后目光一冷“贵妃慎言!战王与陛下素来亲厚,他绝不会害陛下”
容贵妃委屈的咬了咬唇“姐姐,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妹妹就是觉得这未免也太巧了些,而且战王的父王母妃就是通敌叛国之人,这谁知。。。。。。?”
“住口!”皇后紧皱着眉头呵斥了她,身为中宫之主的气势不怒自威。
“非要这样说的话,那贵妃身上的嫌疑也不轻啊!陛下不是去了你宫里才晕倒的么?本宫是不是该怀疑是你居心不良,谋害陛下栽赃给战王呢,嗯?”
容贵妃满脸惊讶的指着自己,一双无辜的美眸蓄满了泪水“姐姐你怎么这样想我,我十几岁就嫁给了陛下,我怎么可能会害陛下”
“哼!战王还是陛下的外甥呢,陛下从小看着他长大,你不会害陛下难道他就会害了?”
容贵妃忍不住反驳道“这外人怎么能一样,姐姐,我们可是一家人呐!你为什么一直帮着战王却处处为难妹妹?”
皇后鄙夷的扫她一眼,毫不留情的讥讽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一个外邦进贡的玩物也配与本宫成为一家人?”
“姐姐!”容贵妃受伤的捂着心口,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们东林国早已臣服于天秦,妹妹的一颗心只向着陛下啊!”
“咳咳咳。。。。。。咳,别吵了!”
东方曜重重咳了几声,悠悠转醒,黑色的帝王常服包裹着他的病躯,浑厚的声音不怒自威,饶是缠绵病榻那份独属于帝王的威严也丝毫没有减退。
“陛下!”容贵妃第一时间扑到了东方曜的床边,娇软如柔夷的素手轻抚着东方曜的胸膛,一双美眸关切的紧盯着他。
皇后倒是没什么反应,看到他们郎情妾意的模样冷哼一声。
“陛下,您快把妾身吓死了,呜呜。。。”
容贵妃说着又开始抹眼泪,昂贵的云锦帕子绣着精巧的雀鸟样式,湿漉漉的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