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假山之后,吕迎风问卫浪云:“少主,那几名守卫,是否干掉?”
摇摇头,卫浪云道:“不,我们要尽量减少杀伤‘六顺楼’所属的行动,若非必要,不可轻施辣手,要知道,多伤他们一个人,便为将来的和议多添上一层阻碍。”
吕迎风低声道:“但怎么进去呢?”
卫浪云道:“我们也不能弄晕那几个守卫,否则万一有人前来查视,发觉守卫不见了,便又是一场麻烦,我担心到时解释不清!”
舐舐唇,吕迎风道:“少主意思是?”
卫浪云道:“诱开他们片刻,我们越墙而入!”
吕迎风道:“如果墙里也有守卫,而又被他们发觉了呢?”
卫浪云道:“那就可以将里面的守卫弄晕了,但切记不要杀人!”
伏在一边的杨宗道:“少主,不知道里头尚有多少敌人警戒,请少主分配一下扑入之后的行动层次,以使各司其责,一举伏敌!”
点点头,卫浪云道:“很好—一我与辛德直冲上楼,杨长老由楼左往右扑,迎风同大开从楼右朝左扑,兜成一个圆圈清除任何可能的敌方警戒哨卡.其余三名弟兄除了守卫伤者之外,并注意协同拦截万一漏网的敌人.”
目光一闪,他又道:“我再强调一次,尽量不要流血伤人!”
吕迎风道:“少主放心,我们会遵令而行。”
杨宗缓缓的道:“希望里面不要有高手,否则,便须多少下点狠劲了.”
卫浪云苦笑道:“若是遇到这种情况,也只有怨双方彼此运道不好,但却仍以不伤性命为原则,杨长老,难为你了。”
杨宗正色道:“少主说的乃是实情,为了大局着想,我们都会尽量委屈求全。”
吕迎风道:“总之,只要不令他们有机会传警示惊也就是!”
卫浪云道:“不错,待我们见到冰心,问明一切情况,把那里安定下来之后,再相机于最适当之时间出面向澹台又离进言劝谏,若是这边尚未弄妥,便引起‘六顺楼’的哄动混乱.再要想说个清楚,就更难了!”
杨宗有些感叹的道:“这件事,要办得熨贴,解说明白不容易,但要搞出误会却简单,稍—不慎,便将结怨越深,描之越黑……”
卫浪云道:“如今,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凑近了些,吕迎风道:“少主,我去将那几名守卫引开吧?”
卫浪云道:“要小心了。”
闪身而出,吕迎风手中一块拳大的石头用力猛掷,砸在远处响起“噗啦”一声回应,守在小楼墙外的四名守卫才自一愣,吕迎风的身形已一龙冲天,快得无可言喻的掠空而过,直往楼影里落去!
“谁?”
“什么人?!”
几声叱喝处,那四个守卫立时本能的往吕迎风影子消失的方向追出,只此—点短暂的空隙,辛德与熊大开已各挟着一名受伤的手下越墙而入,卫浪云同杨宗也迅速协助三个轻功较差的弟兄一齐翻进!
围墙内,遍植花木,环境十分幽美雅致,他们才一跃进,两个执刀大汉恰好匆匆奔了过来,遇个正着!
不待辛德和熊大开动手,杨宗身形如电,暴起飞旋,那两名迎过来的仁兄连哼都未及哼出一声,立时烂泥一样双双颓倒!
卫浪云低促的问:“怎么样?”
杨宗忙道:“少主放心,也只是点了他们的‘晕穴’而已!”
半空中人影猝闪.吕迎风翩然而下,于是,卫浪云一挥手;“立时依计而行!”
杨宗一阵风也似旋向楼左,吕迎风同熊大开急奔楼右,三名“勿回岛”儿郎分散暗处.卫浪云和辛德猛然扑进楼下前门!
楼下的那扇栗木门是虚掩着的.卫浪云伸手一推,呀然自开,一个“六顺楼”的大汉方才转回头来,卫浪云的手指业已准确无比的戳上了此人的“晕穴”。
“吭”声闷哼,那人身子一挺,从椅子滑下,他才躺到地上,厅侧的暗门内,霍然闪出一壮健的身影,自袖缝连处缀钉着三条宽边金线!
这位三道金的人物一见眼前的情形,也是大大的一呆,他尚未及采取行动,辛德的那条若逾儿臂般的紫褐色牛皮鞭已兜头卷去!
那人怪叫一声,扑地闪躲,辛德动作如电,牛皮鞭纵横飞劈,鞭梢子破空锐响“叭”“叭”连声的暴响!
卫浪云翻身直往楼梯上冲,才来到梯口,一个粗壮的大脚婆子已喝叫一声,抡起手中一根木棒便砸,卫浪云一闪而过,看也看不看的往后伸手飞点,那位大脚婆子像叹气似的发出声音,软软躺了下来.
楼上只有三间房子,左右一间,正对梯口—间,门扉全是闭着的,卫浪云急切中推开右边房门,房里一片黑暗,但黑暗中却有两柄牛耳尖刀猛刺过来!
身形暴侧,卫浪云双手横插,两声嗥叫,接着便是两团重物翻倒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