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园站直身子,示意不用他搀扶,笑呵呵道:“你有没有听懂我唱地什么呀?”
“没听懂。”
“呵呵,那你还说好听?敷衍我?”
“因为是你唱的。”林逸诗想了想,认真回答道。
……
昨夜袁园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因为帐篷外面的篝火和欢声笑语,她自己也莫名所以,心中不知被什么牵绊住,没有丝毫睡意。全部因为林逸诗最后的那句话,也许是她自己想多了,但是半个多月来,林逸诗待她极好,虽然比她年纪小,但是生活上无论巨细都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她的确很喜欢这个男孩。
对,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她叹了一口气,此时朦胧看见帐外微微泛白,心道肯定马上就要天亮赶路了,便抱进柔软的大被子准备抓紧时间在瞌上几分钟。
“启禀元帅,何监军求见!”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袁园暗骂这死老头天还没亮就来折磨人,慢腾腾地爬起来,摸索着穿好轻甲,呵欠道“请进。”
何超疾步入帐,面色冷峻,一进来便弯腰道:“王爷,重州的领兵统领韩挺,昨夜入城□了一名女子,被女子的父母发现,现在已经闹到了军营中!”
袁园被他这样一说,睡意顿时全无。她心中暗自拨算,虽然名义上皇上把皇家的军队也交给她管理,不过真正亲信的还是她手下的四州五县市的军队。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手下重州的统领搞出这档子烂事!
“监军想要如何处置韩挺?”袁园开口问道。
“杀一儆百。以整军风。”何超不假思索道。
袁园虽然觉得韩挺的做法可恶,但是此时却杀不得这人,皱眉道:“若是杀了他,那重州五万人的军队谁来管?监军是否能手下留情?”
“老臣既然会安排人手接替他的位置。若不杀了他,难以向女子的父母交代!”何超捻着胡子,口气不容反驳。
好呀,人还没有死就想着要找人代管她重州的五万人马,这何老贼下手果然又狠又快!可是何超占理,袁园想不出更好的理由驳斥他,心中甚是焦急。谁料此时,却听见帐外一阵哭喊声,她起身朝帐外走去。
天蒙蒙亮,大帐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见袁园走了出来,纷纷低头朝后面退了退。跪在帐外等候领罪的便是韩挺,他身后站着一对老夫妻和一个泣不成声的少女。
“王爷,不要怪罪韩哥,他没有”那少女直接跪在了袁园面前,扯住她的裙角哭求道,却被少女父亲一把拉起来,抬手一耳光:“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还帮着□犯说话!”少女惨叫一身跌在地上。
韩挺看着满眼心疼,连忙转头袁园求道:“王爷,你快杀了我!我该死!”
这一切看在眼里,袁园心想她也明白了七八分,这那里是□!不过是两个年轻人不忍打仗分别的情不自禁。她扶起地上的少女,对她的双亲说道:“你们和韩挺一道进屋来。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
那对老夫妇一进帐篷就双膝一跪,大声诉道:“还请王爷为我家小女思甜做主,还她一个清白!一定要严办这个淫人!”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袁园扶着思甜,让她坐在自己的大椅子上,拿出手巾替她把嘴角的血擦拭干净,轻叹:“不给你小女儿清白,是你自己。”
那老头一下怒了,颤抖着站了起来,喝道:“你是王爷,我不也怕你!要是你包庇你的属下,就是闹到皇帝那里我也要闹。”
袁园心一惊,这老头说话真是大胆狂放,这时林逸诗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把自己打听的情况一一禀明。袁园这才明白,这老头哪里是口出狂言,人家翰林世宗之后,虽然已经几代人没有在朝为官,不过仍然是这代的世家旺族。
“王爷,你就杀掉我。换思甜小姐一个清白!”韩挺急道。
“住嘴!”袁园皱眉喝道,心道这小子为爱冲昏了头,你死了倒不要紧,我重州的五万大军岂不是落入了何超手中。
看那少女也是被她家老父打怕了,一直低头哭泣就是不说话。袁园思量了一会儿,对那对老夫妻道:“既然如此,这事不能本王说了算,还是请老人家回州到衙门去请人把犯人带走,让你家小女儿在公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