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巴兄弟,听说你回来了,我们来看看。”吕桂花大大咧咧地说:“白乡长要我们捎话给你,要你尽快熟悉一下村里各方面的情况哩,看来你要担重担啊!”
“白乡长……哪个白乡长?”龙巴有点吃惊,他掏出昨天在县城买的马头牌香抽出一根递给村长和父亲,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吸着。
村长杨福礼吐了一口烟,回答说:“就咱们村的白云海呀!他现在是咱们乡的副乡长了。你应该认识呀!”杨福礼永远是一副邋塌模样:平头、马面、胡子拉碴。冬天里,总是黑棉袄黑棉裤,鼻子下总有擦不尽的鼻涕,说话之前总要用袖子那么磳几下,把两个袖子磳成了刮刀布,让人见着恶心。
白云海比龙巴大几岁,是村西头白寿长的二儿子,是当年村护卫队的队员,龙巴不仅认识他,还跟着他一起守过夜呢。没想到如今却当上副乡长了……
两位村干部只是例行公务似地问了问龙巴在部队上的情况,要他没事就到农会去坐坐,到村里走走看看,然后说还有别的事情就走了。
龙巴把两位村干部送出门,然后偎依着门框望着蓝蓝的天空。太阳已经西斜,暖暖地照着,仍有些晃眼。乡场上有小孩的欢笑声,空气中似乎弥漫了年关的气息,人们正忙着置办年货哩。他有些心动,是该出去走走看看了!母亲说得对,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呀!至少,他应该先去看望一下诗芸。虽说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了,可他还是惦记着她,分别这么多年了,他有多少话想对她说呀!他和她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难道就这样被岁月的流水冲洗得干干净净了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四 情窦初开(1)
那个仲夏的一个下午,金色的阳光洒在金黄色的田野上,闪烁着一片耀眼的金光,使人睁不开眼。舒缓凉爽的微风吹来,荡漾起一阵阵醉人的稻香。十九岁的龙巴牵着两头牛走向田野,他的后面蹦跳着东家的二小姐杨诗芸。十六岁的杨诗芸白嫩丰满,活脱脱一只可爱的白兔,在龙巴和牛的前头蹦蹦跳跳,又唱又笑,还不时回过头来看一眼龙巴。
龙巴弄不懂,这个享惯了清福的千金小姐,大热天的不在家呆着,为什么非要跟着他来野外放牛。他企图阻止她,说太阳毒着呢,你不怕晒黑了?她说我不怕,我有太阳帽,晒不着我。说着,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顶如瓜皮的白布帽子,往头上一扣,说走吧!龙巴还是有些犹豫。龙巴说让你爹知道了怎么办?你还是别去吧!
小姐根本不听他的,并使起了小性子,说:“龙巴哥你就带我去吧!我整天呆在家里都快憋闷死了。我爹不会责怪你的!”
龙巴说:“那好吧!”
他们来到了离村子不远的沙洲地。这不是草原却胜似草原的自然牧场,方圆五六里,虽说水草不甚丰厚,但却给人和牛们以广阔的空间。龙巴把牛赶到一个低洼处——那儿的青草茂盛些,让它们自由自在地吃草。然后他便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地上,吹起了口哨。杨诗芸显得很兴奋很激动,仿佛一只刚从笼中放出来的小鸟,“啊——啊——啊——”地唱着,打着旋儿。红润光滑的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汗珠,活像一朵出水的芙蓉。龙巴虽然听不懂她唱的是什么歌,但他的口哨却情不自禁地附和着,时高时低,圆润悠扬。杨诗芸小姐不时地望着他挤眉弄眼,把小白帽抛向天空,接着又把它扣在他的头上,咯咯地笑。龙巴感到很幸福,充满甜蜜的幸福驱赶了羞涩和自卑,使天平两端的主仆持平。
平等自由的谈话无拘无束,空气显得平和,想象的空中更没有遮拦。
杨诗芸小姐咀嚼着龙巴为她寻找、洗净了的毛草梗,说这东西真甜真甜,比甘蔗还甜呢。
龙巴说:“这还不到节气哩,过了霜降就更甜了。”
“是吗?”杨诗芸小姐说,“龙巴哥,你为什么不去念书呢?你应该去念书。”
龙巴立即垂下了头,沮丧地说:“小姐你别逗我了。我家哪有钱供我读书啊!”
杨诗芸小姐想想也是,就叹了口气。然后她说龙巴哥我教你识字好不好?龙巴没有吭声。杨诗芸小姐就在他的侧面蹲下,用手掌抹平眼面前的沙土,然后拿着根草梗便画开了。她先教他写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教他写牛马猪羊鸡鸭鹅兔。她是那样仔细那样认真,甚至手把手地教他。然而,龙巴的思想却渐渐地不受约束了,他的目光沿着小姐白嫩光滑的大腿漫游,触到了她裙裾里面的红色三角裤,那红色犹如一团烈焰燃烧着,那样耀眼,那样绚丽。他无法使自己思想集中,也管不了牛马羊猪认不认得自己,思绪如脱缰的野马任意弛奔。他的头有点晕,眼前是一片彩色的花朵……
他的日见健壮的阳物渐渐坚挺起来,他的胆量也逐渐大了起来。他突然地问道,诗芸,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小时候我和你……杨诗芸小姐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她摇晃着脑袋说不记得。龙巴就有些失望。他想也许她真不记得了。她那时只五六岁,比自己小三岁多。
四 情窦初开(2)
那时候龙巴刚来到月塘村,不认识任何人,也没有人和他玩。他只能跟在继父身后或是下田捉蟋蟀,或是帮着放牛,成了杨佑泉的一条尾巴,村人见了,总要对着杨佑泉笑着说,佑泉你真有福啊,娶个老婆还带个儿子!杨佑泉听了便笑容满面,或回头看一眼小龙巴,或说一声“巴仔啊,跟上!”光着脚的小龙巴便紧走两步。对于这个继子,杨佑泉是喜欢的,尽管孩子少言语,但听话,显得少年老成。因而杨佑泉常带他出入东家。这样,龙巴与杨诗芸小姐就有了更多的接触,慢慢地,两个小家伙也就熟悉起来,常在一起玩,当然,大多是龙巴陪着小姐玩。有一回,小龙巴要去放牛,小姐非要跟他去,老爷开始不同意,可抗不住这个小女儿的缠磨就答应了。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后来小姐就隔三差五跟着小龙巴去放牛,每一次都玩得很开心。最开心的游戏就是“做新娘”——小姐骑在牛背上,小龙巴牵着牛把她娶回家,然后拜堂、入洞房、睡觉……
这儿时的把戏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生疏、淡忘,要不是这时候发生了另一件事,也许龙巴*的阳物会自然萎缩,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故事了。可这时不该发生的事偏偏发生了,那头骚劲十足的牛牯火上浇油般地教唆,使龙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诗芸小姐面前掏出了自己的阳物。这儿时的把戏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生疏、淡忘,要不是这时候发生了另一件事,也许龙巴*的阳物会自然萎缩,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故事了。可这时不该发生的事偏偏发生了,那头骚劲十足的牛牯火上浇油般地教唆,使龙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诗芸小姐面前掏出了自己的阳物。
水足草饱的大牛牯,在桔黄色的夕阳下偷袭了那只小母牛。龙巴早就发现大牛牯的不怀好意。它不时地瞄一眼小牛牯,挤眉弄眼地*。小母牛一身乌黑油亮的皮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它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啃草,根本不理睬大牛牯的性骚扰。可大牛牯却渐渐接近了它,而且迂回到了它的背后,它也故作不知,一种很大度很泰然的样子。也许它根本不在乎:来吧!你个骚牛牯,我还怕你那个一尺来长的肉锥锥么?小母牛抬头朝后看了一眼,依旧吃草。好吧,我上了!大牛牯说着,身子一纵,两只前脚就趴到了小母牛背上去了,那从肚皮底下迅速长出来的粉红色的阳物,滴坠着粘稠的晶液,像长了眼睛似的准确地插入了小母牛屁股上的那个地方。那形状就像一只腿伸进了一只棉鞋壳里。杨诗芸小姐虽然读了几年书,但却是第一次目睹这种情形。她吓得浑身打抖,她以为它们在打架。她不安地叫着龙巴哥,说快去把它们赶开来吧……
龙巴的脸被燃烧着的血液烧得通红,连嗓音也烧得变了形。他颤抖着说,别管它们!它们在快活……他的一只手抓着自己坚挺胀痛的阳物,突然地从裤裆里揪了出来,颤声说:“诗芸,你看我的,又粗又长……你喜欢么?”
杨诗芸小姐猛一回头,看见一颗粉红色的炮弹直挺挺地对着自己,霎时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
“你……”她说。倏地车转身,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
龙巴在她的背后喊着:“小姐,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啊……”他的阳物迅速地冷却萎缩,耷拉下来。他懊恼地揪扯着它,倒好像是揪扯别个的,揪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怎么敢在小姐面前放肆呢?只要小姐回去在老爷跟前说一声,你这条小命就没了!龙巴后悔不迭,他十分恼火地将自己的那团窝囊废塞进裤裆,把折裤腰勒紧,好像要关那个*的禁闭,深怕它再次跑出来害人。然后便一屁股坐在沙地上。他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却不知该如何逃避。
五 棒打鸳鸯
夕阳西沉,晚霞如火如血在天边燃烧流淌,沙洲空旷寂寞,只有几只叫天子在沙地上空“啁啁”,虫子在草根下鸣唱。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了。龙巴开始感到害怕起来,回去吧?少不了一顿打骂,甚至族规的严惩。不回去吧,这两头牛怎办?若是丢了,岂不要连累家人?唉!谁叫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还要癞蛤蟆想吃天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