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如此,汪格威和骆骞儿的互动也相对的增加了,可愈相处,他对她的好感就愈强烈。
如同第一眼的印象,骆骞儿果真是个单纯率真的女生,被麦适凡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即使和他相处,她开口闭口也都是麦适凡,完全不知她目前所尝到的爱情滋味,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
他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内心挣扎,不是滋味,好几次劝诫的话在喉间徘徊,几欲脱口而出,但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要他别当多事的“抓耙子”,更不能沦为扯朋友后腿的小人。
“汪格威,经常麻烦你送我,我请你吃豆花吧?”坐在副驾驶座的骆骞儿侧头甜笑,态度大方的提议。
“豆花?”他讶异她主动这么说,也讶异是豆花这种甜品。
“是啊,我同学之前介绍我去一间很复古的豆花店,豆花有浓浓黄豆香和焦香味,用的配料是新鲜水果泥,很特别、很赞哦!”她解释着,那表情和口吻让对方听了也觉得美味。
“好啊,你讲得这么好吃,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欣然接受,不只喜欢和她相处,更恨不得取代她心中的那个人,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陪伴在她身边,而不是受人之托。
他们的接触仅止于送她回宿舍的这段路,这是第一次有额外的行程。
汪格威和她面对面坐在小木桌前,吃着豆花,清凉甜蜜,就像他轻扬的心情。
“我知道的女生通常都是紧迫盯人,黏得不得了,但你似乎不会。”他先铺话,想给她一点暗示提醒。
“盯也没有用啊,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开开心心的,要互相信任咩。”单纯的骆骞儿很乐观,在爱情里,她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经历的不多,顾虑也就不多,不知道要小心。
“适凡这么不定性,你却还这么相信他?”他故意这么说,希望能挑起她的戒心。
“是啦,感觉上他是还很爱玩,不过谁二十出头就能定性的?重点是他对我很好,很疼我。”提起心上人,骆骞儿一个劲儿的维护,所有缺点都不是缺点,眼里只看得到优点。
“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好了。”他的笑容有点僵,不再多谈,免得落个里外不是人的处境。
毕竟,在两人交情不深的状况下,他不能说得太明白,否则很可能被她认为是在挑拨离间,那就真的是好心被雷亲了。
之后,他尽量减少和他们一起见面的次数,一来是眼不见为净,二来则是避免自己管不住对骆骞儿悸动的心,也避免自己管不住嘴巴出卖朋友。
四个月后,麦适凡突然约他吃饭道别,隔天就出国了。
然后,换成骆骞儿突然约他见面。
“汪格威,你联络得到适凡吗?我找他好几天都找不到他!”见过男友的几个朋友,她稍微熟悉的只有汪格威,而她也只有他的电话。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他比她还诧异,这阵子不见,她憔悴清瘦得令他心惊。“你不知道他出国了?!”
麦适凡临走前,他问及骆骞儿,他还说两人吹了,怎么这会儿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骆骞儿震愕得不断摇头,汪格威的话宛如晴天霹雳,震得她耳鸣目眩,从脚底背脊冒出凉意。
“他说要暂时分开,并没有说要分手,而且我也没有同意……”她苍白着脸,眼泪像断线珍珠般不断落下,颤着嗓音说道。“他连要出国都没告诉我,怎么会这样?”
汪格威的心,咚的重重一击,为她感到不妙。
人间蒸发是最恶劣的分手方式,他以为麦适凡有把感情问题处理好,但看样子他根本只是草率的应付骆骞儿。
震惊错愕的他也乱了,这种时候不适合再在她面前批判麦适凡,他很无奈,只能安慰。
“既然他只说暂时分开,应该还会跟你联络……”他说着也觉得心虚,明白麦适凡这么说无疑是想甩掉她的藉口。“我现在也没有他的联络方式,他如果有再联络我,我会告诉你。”
骆骞儿捂着脸啜泣不已,一颗心已碎了一地。
麦适凡做得这么绝,用意已经很明显,若是还会联络她,就不会连出国都不说,还向朋友说他们已经分手。
“骞儿,你别哭……”
汪格威看得心痛,想伸手搂她,出借肩膀,可犹豫了几秒,大掌在身侧紧握成拳,压抑冲动,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陪着她落泪。
骆骞儿心碎绝望,哭得好凄惨,拒绝了他护送的好意,独自离开。
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从那之后,他也没了她的消息……
从过往回忆中回神,汪格威的心情还停留在当时的纠结沈郁中,深锁的眉头久久无法松缓。
那个时候,她肚子里就已经有孩子了吧?所以她在得知麦适凡抛下她出国时,才会那么绝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