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宫丘益差点被自己呛死,谭音宠他?他好像只看到了自己皇兄各种使唤魏荣,宫丘益呛的不轻,好一个咳才缓过来,当着这么多人尹子颜也不好太过宠他,只是心疼地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等宫丘益缓过来的时候发现气氛好像更差了,若刚才只是尴尬,现在几乎要凝固了,而且他皇兄看他的眼神好像也是不善……
宫丘益赶紧打了个哈哈,“皇,皇兄,臣弟身体抱恙,可否……”
“不准。”谭音平静地答了两个字,一口把宫丘益噎了回去,默默地老实站好。
魏荣还在跪着大气都不敢喘,柳冬阳只好出来打圆场,“陛下,臣请愿留守洛邑郡。”
“也好。”谭音也不想多训他,便顺着台阶下了,吩咐道,“顾语恩,你协助柳将军驻守此地,洛邑郡地处险要,必须死守。”
顾语恩才站起来便又跪下道,“承蒙陛下厚爱,微臣定肝脑涂地。”
不得不说谭音这次犯险虽然显得有些冲动,但极大地提升了顾语恩的忠诚度,至于魏荣更是感激涕零。
宫丘益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皇兄,那道密旨已经按照谭音的吩咐销毁了,他接旨后做的一切也都在谭音的算计之中,包括破城的天数,厉程的反应他都预料到了。
他上演完这一出顾语恩定会对他死心塌地,至于魏荣,本身就随他号令,一举稳固军心,又夺回洛邑郡。由顾语恩和柳冬阳把手洛邑郡一定稳如泰山,这算计中最大的变数该是魏荣中的埋伏吧,宫丘益想到这眼底一暗。
再者,万一他没按照皇兄的嘱咐行动岂不是满盘皆输?难道皇兄如此信任他了?宫丘益有点不相信,他记忆中的皇兄是个极度多疑的人,他只相信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就算自己没按他的计划来也是定有后手的。
他还在想来想去朝臣已经退下,营内只站着他们和魏荣四人。
尹子颜向门口望了望,冲谭音拱手道,“陛下,武林盟有件事不得不与您一说。”
谭音抬眸看了看他,万俟琬坻好些天没联系上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哥几天前无故失踪,下任盟主选出之前相关事暂由在下处理了。”
一瞬间谭音的眼神变了几变,最终一笑,“朕会安排人手寻琬坻的下落的,武林盟与大文的合作……”
“仍以我哥失踪前的意志为主。”尹子颜淡淡道。
“麻烦万俟堡主了。”
谭音收起杀气,简单地奉承了两句,便让他们离开了。见到魏荣还在那杵着,又皱起了眉头,“还在这做什么?”
魏荣下唇已被咬破,抬起眼来竟是满满的绝望,“请陛下赐罚。”
谭音和他四目相对,许久才道,“魏卿身受重伤,为君主的又岂能重罚于你。”
“陛下的意志便是臣所做的一切。”魏荣咬牙道,又跪了下来,“臣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连累了陛下,臣惶恐万分。”
他低下了头,看不到谭音此时的表情,微微扬唇浮起一抹地地道道的冷笑,“若不是朕甘愿,又谈何连累。”
魏荣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臣……万死不足以报皇恩。”
“朕要的东西,岂是你能拿来的。”谭音低声轻叹了一句。
魏荣差异地抬头,仿佛在问:“你要什么?”
谭音唇角还是冷笑,眼里的欲火望向地图上的辽阔疆土,淡淡地道了句,“天下。”
魏荣低首沉默,他虽善战又勇猛,虽能一人当十,却空有一身之勇,未曾学过兵法。
棒子打的够多了,谭音终于来了一个甜枣,“魏卿,你我相识多年,私下两人时不必如此拘谨。”
魏荣:“……”是我拘谨的原因吗?=口=
谭音又道,“也不必君臣相称,我虚长你几岁,你可直呼兄弟姓名……”
“这,臣万万不敢……”魏荣结结巴巴地拒绝,又被谭音斜了一眼,打了个哆嗦,改口道,“不敢与陛下称兄道弟,至于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