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重要人物。
葛屈德觉得累了,不一会儿就上楼睡觉去了。我决定第二天再跟他们提这件怪事,而且尽量不要让大家太激动。毕竟,我该说什么呢?说有个好奇的人在窗边窥探,夜里有东西摔落的声音,还是楼梯上有几道刮痕和一个袖扣?至于托马
斯和他的不祥前兆,我总认为那是出自每个黑人,至少有四分之一的黑人的迷信天性使然。
那个星期六晚上,两个男士拿着高脚酒杯到桌球室去了。我上楼的时候还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声。哈尔斯好像是在路经绿林俱乐部要加油时,在俱乐部的周日高尔夫同好里遇见贝利先生的。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贝利先生(也许葛屈
德知道原因),得意洋洋地把他带了来。我把丽蒂叫起来给他们弄些吃的——托马斯住的小屋离得太远了——完全不理会她对厨房明显的畏惧之情。后来我就上床去睡了。
当我终于快要睡着的时候,两位男士还待在桌球室里。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有只狗在主屋前面嚎叫,哀鸣声不断且有增强之势。之后又逐渐消歇,让人以为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平静下来。谁知道,没两下它又换个音调,接着鬼哭狼
嚎起来了。
凌晨三点钟,一声枪响将我惊醒。声音似乎就是从我房门外传来的。我呆了好一会儿,然后听见葛屈德房里有骚动声。接下来就是她推开我们俩人房间的隔门了。
她歇斯底里地叫着:“瑞姑姑!瑞姑姑!一定是有人杀人啦!究竟是——”
“小偷!”我简短地回答她道,“感谢老天,今晚可有男士在屋里了。”
我穿上拖鞋,套了件浴袍。葛屈德则手脚颤抖地点上了灯。接着,俩人便打开通往大厅的门。楼梯平台上早就挤满了女佣,个个脸色发白,全身哆嗦的朝楼下窥望。一见到我,便纷纷发出低声尖叫且提出许多问题。我试着安抚她们,葛屈德则跌坐在椅子上,四肢发软无力地打着颤。
我立刻穿过大厅,来到哈尔斯的房门前。先敲敲门,然后一推而人。房内空无一人,床铺没有睡过的痕迹。
我神情激动地说:“他一定是在贝利先生的房里。”
丽蒂跟在我身后,也来到贝利先生的房间。可是,这里和哈尔斯房间的情形没有两样,床铺也没有睡过的痕迹。葛屈德这会儿勉强站得起来了,但还是得倚着门牌号作为支撑。她喘着气说:“两个人都被杀死了!”
她抓住我手臂,把我拖向楼梯,睁着因为激动而变得圆圆的大眼睛说:“他们可能只是受伤而已,我们得找到他们。”
不记得我们是怎么下得楼去的,只记得随时都有遇害的可能。
起居室和会客室一切平静如常。不知是怎么搞的,我就是觉得能在棋牌室外或楼梯上找到什么,而光是担忧哈尔斯是否身处险境,就已够让我奋不顾身的勇往直前,只是每踏出一步,似乎便感到双腿发软。
走在前头的葛屈德在棋牌室里停住,高举手中的烛火,然后无声的瞥见在远远的大厅那一头,有个人脸孔朝下,两臂前伸地蜷曲在地板上。
葛屈德冲上前去,喘着气呜咽一声,叫道:“杰克,哦,杰克!”
丽蒂尖叫着跑开,把我们俩人丢在现场。葛屈德将那人过来,这才看清楚那张惨白的脸孔,然后深吸一口气,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这是一个身穿晚宴服、白色背心上沾染了血迹的男人——一个我从来不曾见过的男人。
丽蒂尖叫着跑开,把我们俩人丢在现场。葛屈德将那个男人翻过来,这才看清楚那张惨白的脸孔,然后深吸一口气,无力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