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学里扶了扶眼镜,说道:“当然可以,我一直很喜欢和他人分享各自的见解,即便是错误的,也非常有思考价值。”
洛璃点点头,表示认同。
“其实很简单,首先实现‘不可能’的唯一方法就是首先相信它是可能的,这样你的思维就会开阔很多,受限制的思维也会清明起来。”
“一个逻辑学家不需亲眼见到或者听说过大西洋,但他能从一滴水上推测出它有可能存在,这对于真正的逻辑学家来说再简单不过。”
“因为整个生活就是一条巨大的链条,只要见到其中的一环那整个链条的情况就可推想出来了。”
“而初学的人在着手研究极其困难的有关事物的精神和心理方面的问题以前,不妨先从掌握较浅显的问题入手。”
“比如遇到了一个人可以尝试去辨识出这人的历史和职业,这样的锻炼看起来好像幼稚无聊,但是它却能够使一个人的观察能力变得敏锐起来。”
“并且教导人们:应该从哪里观察,应该观察些什么,比如一个人的手指甲、衣袖、靴子和裤子的膝盖部分,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的茧子、表情、衬衣袖口等等等,不论从以上所说的哪一点,都能明白地显露出他的职业来。”
“所以你如果学会把这些情形联系起来,却还不能使某事物的调查人恍然领悟,那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
“我就经常做这样的事情,看似无聊,其实生活处处都存在斗争的痕迹,如何做饭以及如何最快的穿衣叠被在我眼中都是极其可贵的战斗经验。”程学里扶了扶眼镜,侃侃而谈,“就像先前的比赛,对方一定想不到我会给他增加一个祝福,生活中有太多离奇的事情,我们不妨在固定的思维秩序中打破,自己成为那个离奇,那么敌人便无从下手,因为他不知道你的下一步会做什么。”
“其实逻辑学家是最不讲逻辑的人,他们总是可以想出意料之外的答案,根据一个人抽什么品牌的烟,喝什么品牌的酒,我甚至就可以推断对方的日常生活以及基础资料,这对逻辑学家在正常不过。”
洛璃鼓掌,说道:“若是在同一阶级,战斗经验相差不大,这样的思维绝对是制胜的关键,若是处于同一水平线,我不如你。”
“谦虚。”
洛璃发现程学里确实是一个神奇的人,这让他想起前世最负盛名的逻辑学家兼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
柯南道尔先生也曾在书中这样描述,让福尔摩斯一度成为比肩神明的存在,甚至在写死福尔摩斯时发动了读者游行,实在是令人敬佩。
“兆宇大概率是打不过你的,有一个人你必须要注意。”程学里提醒道。
“谁?”
“和你同属上三家的姬家,姬昌。”程学里指了指不远处单独吃饭的一名男子,说道,“他比我和兆宇还要大一级,是属于三年级的考生,也就是说比你大两级,这相当于你在他面前有两年的空白期,当然若是修炼期一样,还是你比较强。”
男子看起来很成熟,体型适中看起来很结实,默默的吃着饭。
似乎是有感,向洛璃看来,对视一眼,只是微微一笑,便回头继续吃饭。
微笑中没有任何挑衅或是其他的情绪,也许是出于礼貌,所以一笑带过。
“喂喂喂,够了啊,季梨,无知者无罪啊!”何兆宇还在一旁和季梨打闹。
季梨将力量汇聚在拳头之上,散发着丝丝晶莹:“哼,你要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草,季梨你玩儿真的啊。。。”何兆宇左右躲闪。
很快,季梨和何兆宇就落座。
一切如常,风轻云淡,只是何兆宇额头左边有些红肿,但问题不大,还能动。
程学里瞥了何兆宇一眼,淡淡说道:“煞笔。”
“。。。。。。”
洛璃笑着打了一个圆场:“快吃饭吧,下午还要继续比赛。”
何兆宇将之前的那碗“清”汤倒掉,转身走向后厨,看起来还是很不服的样子。
之后就双手托着一份普通套餐回到桌上,埋头干饭。
程学里、何兆宇以及洛璃很快就吃完饭,反之季梨之前点的饭菜只是吃了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季梨也是满意吃饱。
洛璃问道:“这些剩下的全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