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兄,你这是干什么?咱俩还分这些个干什么。谁家孩子不顽劣?江城兄,你还是这般严厉!”
看江柳那痛苦的神色,心下满意脸色心疼的林如海起身上前将直接站不起来的江柳扶了起来。
“贤侄,人不轻狂枉少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柳忍着剧痛脸色惭愧的听着,心下腹排:靠,你觉得没什么,刚刚被我老子踹的时候,怎没见你开腔?!他很确定他的伤更严重了,他不是他老子亲生的吧?!
“林成,你带着贤侄到馨兰苑吧!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一旁静默冷眼旁看的林管家上前扶着江柳,歇了一会儿的江柳就着林管家的手慢慢出了正厅。转过弯,刚离了林如海和江城的视线,突然,惨叫响起:
“啊——”
“江公子,您没事儿吧?”林管家忙将跌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江柳扶了起来,面色惭愧的说道:“江公子,真是对不住,奴才老了,手滑没扶住您,您没事儿吧?”
江柳脸上的五官都已经皱成一块了,咬牙忍着剧痛,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才忍受下来。咬牙切齿的说:“没事儿——,这也能怪林管家,是江某自己不小心。林府这般清贵,这些小事还是不要麻烦大总管了吧?”
“公子是贵客,还是奴才亲在来吧!”
“想必林管家的手不会在滑了吧?”
他发誓这人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是他的膝盖先着地?是他犯贱,他就不该想看笑话,他就不该跟他老子出门!他的腿——
林管家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暗恨的江柳一眼,斜眼瞟了一眼江柳肿起来的膝盖,压下慢慢往上扬的嘴角,恭敬的答道:“公子可真是爱说笑,奴才失手过一次,肯定会仔细着些!”
林管家在这里暗地里明着使绊子,江城还是小心翼翼的迂回着为逆子求情。
幼子一身是伤的回来,夫人哭哭啼啼的,大有他一句不对就跟他拼命的架势,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派人去仔细询问了街上的人,听到回话,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那是林家独子啊,要是有个好歹,林如海还不得把他江家祠堂给拆了。
“江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林如海看江城面上还带着忐忑难安,出言劝慰道。
我怕你放在心上……,江城苦笑着说:“如海大度,是愚兄教子无妨,小儿常在老母膝下,性情被养得顽劣。想必这次他也长记性了。”
“还是别在这上面打转了,江兄,你不是应该在学院吗?”
“老母年前病逝了,向朝廷递了请辞的折子,就回来守孝了。前几天,家里闹着分家。想是因此,小儿无状,与贤侄起了争执。”
林如海听到这话,有些无奈。虽说这里面肯定不是如此简单,可他也不准备探秘别人的家事。
“请江兄节哀。至于世侄吗?江兄还不明白我的性子,年轻人的事儿,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江城看林如海的神色,似是真没放在心上,才将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也放松了神情,与他谈笑些奇闻异事。
而这头一心想看笑话的江柳真真的做了笑话,在千辛万苦之下总算是挺进了馨兰苑。
看见林璟玉在那儿练字,还颇有些闲情逸致。江柳猛的甩开林管家的手,步履蹒跚着上前,将林璟玉从书案后面拉了过来,仔细的将林璟玉上下打量了一番,心碎了。
“我就说你是装的,我老子还不信!”
恢复了了大半的林璟玉浅笑着任江柳打量,他的伤也只是看着比较严重,毕竟他们两个人打一个醉汉,怎么也是占上风的。
江柳郁闷了一会儿,也就抛开不提了。他本就洒脱,况且这事已成定局,他再恼怒愤恨也只是称了他人的心。
“美人,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在练字,拿出来,哥哥给你指点一二。看你打架这么厉害,人还长得漂亮,以后哥哥罩着你。”
江柳看见林璟玉的脸瞬间绿了,心下安慰了。小样,别以为我没看见,刚我进来的时候,看见我踉跄的样子,你眼底的笑意。
江柳拿起从头看了一遍,道:“你字写得倒是别有风韵,只是不知你练字怎用的是佛偈?”
林璟玉皮笑肉不笑的道:“佛偈洗涤心灵,昨儿回来之后,父亲让我将这个写,”林璟玉顿了一下,才一字一顿的说:“一、百、遍,静心!”
听到这话,江柳拿着纸的手微微的晃了晃,然后面不改色的做了下来。
“喂,我说,美人儿——”
“闭嘴!我本名,林——璟——玉。”
“知道知道,你说过了。我说,美人儿,看不出来啊,全是狠手,能啊!”
江柳不安分的对坐在他对面的脸色难看的林璟玉竖了竖大拇指。
林璟玉很想将他扔出去,忍了忍还是算了。直接将他无视,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还没打算走,作为‘重病伤员’的他还是本分的待在屋里,练练字的好。
林璟玉直接无视坐在椅子上的人,又回到桌后坐下,继续写他的大字。
“美人儿,你擦的是什么地方的胭脂?看着挺好看的!”
林璟玉的笔一歪,在洁白的纸上画了一道。林璟玉吸了一口气,默念‘他是林家世侄!’。林璟玉淡笑着换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