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狭窄的通道只有灯光在浅灰色地砖上的倒影,空无一人。
舒亦澄左顾右盼,没有看到盛清煜的身影。
她往前走着,在路过下一个包间时胳膊猛地被人拉住,开门关门就在一瞬间内完成,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从光明到黑暗,鼻尖却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刻在了记忆里,只是间隔时间太久了,她一时想不起来。
她下意识多嗅了几下。
“你是小狗吗?”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绷紧的身体刹那间放松了下来,身体也随着惯性落入了一个怀抱。
肌肤和薄薄的衬衣接触不过一秒,舒亦澄站稳后就毫不留情的把盛清煜推开:“你干嘛?”
背部触碰到冰凉的墙壁,身前的男人离自己不过一步的距离。
包间内有一个雅致的中式窗子,可以看到庭院里的小桥造景,光线在窗隙钻了进来,能照清包间内模糊的光影。
女人的声音带着点难以掩饰恼羞的娇俏,落进男人耳中却仿佛清泉流淌心间。
充满磁性,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
“逗你玩。”
舒亦澄:“???”
“你喝多了?”
“我才喝了多少。”黑暗里传出一声轻笑,“你看不起谁呢。”
要不是包间内昏暗,只能看到个大概轮廓,看不清表情的话,盛清煜肯定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舒亦澄脸上那快要具象化的‘你发什么颠’。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啊。
舒亦澄除了在戏里,轻易不会有太多的情绪展露,她怕消耗太多情绪,会影响自己的状态,可盛清煜就有这个本事,可以轻易的挑起她所有的情绪,让她浑身充满着鲜活的气息。
她越生气,笑的就越灿烂,只是说的话却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可真够闲的。”
盛清煜却无端想起在横市的租房里,还是小姑娘的舒亦澄翻遍了整个家,找出最后一包泡面后双眼亮晶晶的模样。
明明此时她在生气,那时的她却是发现了宝藏的小松鼠,在他的脑海里,两道身影却诡异的重合,渐渐合成了一个人,站在此处的舒亦澄。
他捏了捏眉心,说话却越发不着调:“咱俩现在像不像,偷晴?”
舒亦澄:“……”
“滚。”
“现在我走出去撞到人咱就说不清了,”盛清煜轻笑一声,狭长的眼中有一丝揶揄,“舒亦澄,你巴不得跟我传绯闻是吧?”
这是人话?
每次盛清煜喝多了酒以后,就好似解放了第二人格,平时的他懒散的像只猫,喝了酒的他是游荡人间的浪荡公子哥。
吊儿郎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