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露出笑容,返回了土屋内。
与此同时,灯火通明的江北饭店里的一座豪华总统套间内,李新正对着一个坐在老板桌边的黑袍人为唯唯诺诺。
黑袍人留着寸头,一股干练的气息深刻而有实质感,宽松齐脚的黑袍十分神秘,鼻子下面的一撮小胡子也许是华夏人对日本最直接的印象。
“李新,我问你,仓木那个蠢货是被什么人抓走的!”黑袍人的声音很尖锐也很滑稽,但李新万不敢笑一下。
李新的手不停地在额头上擦拭着,他心里很想说不知道,但强大的压迫力让他万万不能开口。“藤原君,仓木先生是被一队华夏士兵带走的,他们说他们是西南军区的!上次打伤仓木先生的人叫韩飞”李新断断续续的说道,前天他从藤原给他发的邮件里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全名叫藤原鬼左,来头似乎很大。
藤原站起身缓缓的踱到李新的身边,李新本已完成九十度的腰又往下沉了沉。
“你和仓木一样都是蠢货,仓木的任务就是冲着江北的那十亿美元的黄金,顺带打垮江北的经济,为天皇陛下献上微薄的一点财富,而你们两个笨蛋什么都没做,就招惹到华夏最富盛名的龙组特工,我为你们感到羞愧。”藤原双眼眯了眯。
李新直接跪在地板上,浑身像糠筛一般抖动个不停“藤原先生,真的不怪我!我只是个翻译。”“八嘎,你有幸为大日本服务,却不敢担当责任?你们华夏有句古话,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看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啊!”藤原鬼左一脸鄙夷的看着正跪在自己面前的李新。
李新的脸色已经蜡白,心跳加速到了极限,他觉得自己在藤原的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对方随时都可以灭了自己。
“我这次跟你说清楚,我来的目的是要拿到黎家的十亿美金,虽然这点钱我们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我们必须要为华夏夺金战做个榜样,华夏向美国运送的五百亿美金才是我们的最后目标。”藤原鬼左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无知的骄傲。
李新察觉到该是表忠心的时候,狠狠的在坚硬的地板上磕了一个响头,大声的喊道“我愿誓死追随藤原先生,不惜肝脑涂地。”李新在国内的时候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这番话说得是文采飞扬。
藤原脸上终于挂着笑意“哟西,你还是很有觉悟的,不过你和仓木犯了错误,就要得到惩罚,仓木已经被上头拍下来的高手干掉,现在就是你了。”
李新听了藤原的话大吃一惊,身子往后躺了躺,用手支撑着身子,不停的后退,嘴里哆嗦个不停“藤原先生,我真的只是一个翻译,这次我一定把你的交待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求你饶了我吧!”
藤原脸无表情,黑袍轻轻的掀开,手上一道寒芒划下李新。
下一秒就见李新的左手血流如注,一截断掉的手指在地上微微弹动,这是日本山口组对手下的一种刑罚“断指”
藤原从身后的办公桌上撕下一张餐纸,仔细的擦拭着染血的匕首“能被大日本断水流第一刀客切下手指是你无上的荣幸。”藤原的声音更加的尖锐而带有一股浓烈的寒意。
李新的眼里充满了恐惧,甚至连切掉手指的剧痛也让他不敢大声喊叫“谢谢藤原先生。”
藤原用毫无怜悯的眼神说道“你先回去,找个医生止血,明天以后,你就得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李新抱着自己的手指黯然出门,他不知道下一次藤原的刀会不会刺入他的心脏里。
好好的人不做,却去当人家的狗!!李新用自己的衬衫包着断指的左手悔不当初“要是我没有去过日本该多好啊!也许在华夏我现在至少也算一个收入不错的小资吧!”
和豪华总统套间里弥漫的肃杀之气不同,江北饭店三楼的一间足疗室内却洋溢着祥和的气息。张副市长和暴刚正躺在床上享受着美女技师的足底按摩。
“酒店里新近的一批小姐不错,张老板待会我们乐呵乐呵?”暴刚是江北饭店里的老客了。“哎!哪有心思干这花活啊!前几天仓木先生被人劫走了,他可是答应只要他的公司一旦正式营业,就给我这个数!”张副市长伸出五个手指头。
“哇塞,五百万?这么多!”暴刚砸了砸舌头。
张副市长挥了挥手,两个美女技师站起身鞠了个躬,退出了房间。
看着两位美女技师关好门,张副市长才说出了五千万!“哇塞,这么多,我得收多少夜总会给我的好处才能搞到这么多的钱啊!”暴刚在夜总会里头装富豪的钱其实就出自夜总会里,也算羊毛出在羊身上。
张副市长哂笑了暴刚一阵“你个小暴啊!你不能天天指着那点小钱过日子!要有点胃口才行啊!”
“我倒是想啊,你不知道我那当市委书记的姐夫黑面的很呢,我要是干大了,没准他先要对我大义灭亲来着。”暴刚提起自己的姐夫头就大,市委书记这么大个官,天天什么为民做主,老不老土?
张副书记半起身,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tian了tian嘴唇,小声的说道“小暴,大哥我也有大哥的难处,那个日本人现在杳无音讯,估计是真给抓起来了,我那五千万也没了,索性我们干一票大的!”
“有多大!”暴刚天天从夜总会那些小钱也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一个亿!”张副书记竖起一根食指,准备看着暴刚的丑样。
果不其然,暴刚眼睛瞪得像个铜铃,口水流了一地,肥硕的双下巴抖了又抖“张哥,你是我亲哥啊,你告诉我怎么做”巨额的财富让暴刚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