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错阳差下,夜摩新的任务最终还是失败告终。
望月希辰也更肯定自己的想法,最後终於找著收藏十大家族秘档的地方,搜出证据,迫他们就范。
草夜灯对自己所作过的事感到很内疚,说明会好好补偿儿女。相反汀娜却仍是执迷不误,对於望月希辰与凤堂邑言不公开这件事情的条件────草夜灯继续扮演草夜棋,但得好好对待草夜黑绫与草夜雯幸两兄妹,她则离开草夜家的事死不服从。
凤堂邑言正要向她展开谈判,捷报却在这时传来草夜家,说圣令撒罗的老校长控告汀娜虐待自己的儿子,罪证就是当晚汀娜在校长室掌刮草夜黑绫的录影带片。
经过法官大公无私的审信,汀娜声称没有虐儿跟恶劣的态度,加上望月希辰,草夜雯幸与草夜棋的证供,法官念她失去爱子导致精神失常的痛苦,判她入监十年,期间会有精神科医生指导她,即时执行,事件也终在这告一段落。
「不过,我们也撑过去了。所以,哥哥不用担心我们,我会好好照顾雯幸的。」当然,他不会告诉哥哥家变的经过。
其实就算青菱哥哥变成了植物人,他也相信哥哥是能聆听到他们的说话的,他不想他担心,希望他能好好养病,终有一天,能够醒过来,再次融入他们草夜家,成为草夜家的一员,他相信姨父与母亲也会很高兴,也能帮助到母亲的病情。
「对呀,青菱哥哥,你也不用担心黑绫,因为有我在他的身边,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你不用担心。」望月希辰紧紧的搂住草夜黑绫的身体,誓言坦坦的向草夜青菱发出保证。
「希辰…」望月希辰真诚坚决的发言使草夜黑绫不由得升起感动的情愫。
他们的羁绊从见面开始便已深深烙下在两人心中,直至现在终於突破所有难关走在一起,他不禁热了眼眶,他回抱住他,头也低了下去,一枺湿润霎时染上望月希辰的长裤。
「不要哭…黑绫。」面对情人的反应,望月希辰托起草夜黑绫的下颚,美脸化开了个温柔的笑容,樱唇吻上了他脸颊上滑下的泪珠,再往下移去,封住了他欲反驳的唇瓣。
感受到情人的体贴,草夜黑绫嫣然一笑,慢慢的回应著望月希辰逐渐变得炙热的亲吻。
就这样,两人沈陷在对方的浓密爱意中,享受著彼此越发激烈的吻,以致没注意到心电图稍稍升高了一度,躺在病床上毫无血色的手微微的动了下。
★☆★☆★☆★☆★☆★☆★☆★
一个月後,藤缟离再次回到学校上课。
他的神色还是跟以前一样嚣张、傲然。
同学们也没过问他去过哪里,因为大家对他的事并不太感兴趣。
不过,自他回来後,偶尔会有人问他:「你知道真怎麽了吗?很挂念他呢!」
他只是回说不知道,虽然表情依旧不变,但眼角却总是含著一丝几不可见的柔情。
那天的午饭时间,他从课室毕直的走向学生会室去找凤堂邑言。
如果没有凤堂学长,他也不能跟真渡过快乐甜蜜的时光,起码,他必须要向他道谢。
「凤堂学长。」他敲了敲门,恭敬的说。
在任何时间,如没有学生会成员任何一人许可,其他人不得擅自踏进学生会的校舍范围,最大的原因就是每代学成会成员也要守护著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其次就是杜绝那些疯狂成性的粉丝搔扰。
在上次老大与凤堂学长交接完後,他跟真飞鸟就获得了这个许可。
「啊?是藤缟?」凤堂邑言稍是惊讶的磁性嗓音响起,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学生会室的房门随即被凤堂邑言打开,他走了出来,企图关上房门,可後面就像是有什麽东西死吸吮著房门,使他无论怎麽关也关不上。
知道这样耗下去也是浪费力气,凤堂邑言叹了口气,索性由那幢门开著,转身面向藤缟离,无度数眼镜下银眸流转:「想不到你会来找我呢。有什麽事吗?」
「其实…也没什麽事。只是,纯粹想来道谢。没有你,也就没有我跟真的未来。」藤缟离难得的坦率,感谢之意自然的从字里行间流露。
面对这样的藤缟离,凤堂邑言也有点错愕,不过他很快恢复原貌,笑问:「不用谢。对了,你们过得开心吗?」
也预料到凤堂邑言会这样问,藤缟离便把事情娓娓道来:「当然!真他,真的很喜欢紫罗兰花。在我们居住的房子,花园就种满了紫罗兰。真他喜欢阅读,閒来没事就爱拿著书本细味,那样子可爱极了。我们和平的相处著,感受著对方的爱。我们彼此间其实话不多,不过一种幸福的感觉就是围绕在我们之间。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真,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不过,真始终会是有离开的一天,我一直很害怕那一天的来临…呜…」
说到这里,藤缟离语带哽咽,可他还是硬地把情绪压了下去。「没有一个人希望恋人留下自己,独自一个生活。真的期限我是一早便已知道的,还要陷下去的自己是个笨蛋…但是,我一点也不後悔!…因为…起码在真死前…我有爱过他…我没有错过自己的感情…既然知道真的事,我就要努力为他在离开前留下幸福的回忆…这是我必须给他的!
前几天,真的病况突然恶化。他拚命的捂著胸口,虚弱的喘著气,辛苦的躺在床上痉挛,真他,真的很难受,在旁边的我也不好受…不过,真还是勉力向我露出温柔的笑容,安慰我说不要紧,不用担心他,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呜…他真的…真的太温柔了……最後,他,走了,幸福的,走了。」
语毕,一行眼泪滑落他的脸颊,滴下在地面上,但脸上却是笑著,带著说不出的平和,释然。
凤堂邑言了然的点了下头,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支撑他的勇气。
独自坐在天台顶楼用餐的血鸣白刃抬头向天,微凉的风吹散著他黑色柔顺的短发。
纵然现在是正午,阳光的光线还是那微弱得让人觉得舒适的温度,慰蓝无暇的天空,飘著几朵棉花似的白云。
世界,就是这样运行著。
不知道真过得怎麽样呢?
无论怎麽问,他知道是怎麽也问不出答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