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年汉子答应得很爽快。
“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不敢,我怎么敢?”
“带路。”
中年汉子忙往外走,或许他想,把事情推给别人,就没他的事了。
一路上没碰见人,拐了一阵也就到了。
眼前一个小院子,两排房子,窗户上透着微弱灯光,听不见别的声息,只听见如雷的呼声阵阵。
这些人,还真是吃得饱、睡得着。
燕翎问:“那个屋?”
“都是。”
好嘛,都是!
“多少人?”
“十来个?”
人还真不少,只是,十来个人,每间屋都住的有,那么每间屋里没住几个,人分散,不好办。
为了不惊动整个“兵马司”,燕翎有办法,其实也只有这办法了,他一间间的进去,把每间屋里的都点了穴道,然后到了最后一间屋,他把门一关,道:“把他们叫醒。”
这间屋里只住了两个,所谓他们,也只是这么两个。
中年汉子很听话,忙过去叫醒了那两个,那两个也都是中年汉子,个头儿都挺壮,醒来一见是中年汉子,睁着惺忪睡眼叫:“总管!”
“哎,哎!是我,是我!”总管很不自在。
他当然不自在。
“有事儿?”
“哎,哎!有点事儿,有点事儿!”
“是不是大人的家眷到了?”
“不是,不是……”
就这么几句话,睡意少了点儿了,人也明白多了,这才看见屋里还有一个。
“总管,他是谁?”
“这位是……这位是……”
总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燕翎自己说了:“我姓燕,来查点事。”
“查点事,什么事?”
“前些日子有位老人家在这儿牢里自绝了,当时是你们那一个在牢里当值?”
“你问这……”那俩个中年汉子更清醒了。
“那位老人家是我义父。”
“是你义父?”两个中年汉子不只清醒,而且坐了起来,其中一个问总管:“总管,这是怎么回事?”
总管不敢说,他怎么敢说,他嗫嚅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燕翎又自己说了:“我这么说你们就明白了,我就是你们指为杀官重犯的那个姓燕的。”
“什么,你就是……”两个中年汉子惊得从炕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