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草叶沙沙作响,每个人都能听到来自大自然的奇妙音乐,然后是响彻天地一般的哄笑。
每个民巴好像凭空出现一样笑起来,那家伙干着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有个民巴大喊大叫:“恭喜你小女孩,你是这里第二个能收拾他的人了。”
“兄弟,你的名字真的清新脱俗。”又一个民巴笑道。
贝基不明白这群人在笑些什么,无比认真的拿起笔来,郑重其事地说:“沙比先生,您说吧,我听着呢。”
这位沙先生已经想找个柱子撞上去了,他从没写过信,如果知道单单写收信人的名字就行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这不是说贝基非要问名字,她和她认识的所有人,写信的时候都要落款自己的姓名,这是规矩。
信还是要写完的,贝基最后写上了收信地址和收信人,等回家后找个信封包上就能发出去了。
民巴们不认字,他们的家人也不认字,不过可以找人代读。
也就有好多民巴请求贝基写信回家,贝基一个个答应,不停说着好的和没问题。
也就因为这件事,民巴们把对这个小女孩的态度完全转变了,她成了民巴心里的自己人,由原来的傻乎乎变成了心地善良。
民巴们都乐意跟贝基讲话,有几个逗得贝基笑个不停。
贝基开心了一下午,她发现这些人什么话都敢说,和自己认识的人完全不一样。
等所有民巴的家书都写完了,有几个民巴哭了,哭的声泪俱下,听的在场所有人心里不舒服。
贝基手里的空白纸张就剩两张了,她兴高采烈地告别了众人,准备回家去。
“喂,贵族家的千金来了?”左蓝半睁着眼睛趴在铁栅栏上,“不在家里享受来找我们这群臭民巴干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贝基欣喜若狂,颠颠跑了过去。
“左蓝先生,您终于睡醒了,今天下午可开心了。这么大声音您都不醒,左蓝先生是不是装睡啊?”
“呃……”左蓝尴尬地咂咂嘴,眼睛算是睁开了,他瞪了一眼笑的最开心那个,威胁道:“沙比,闭上你那张嘴,皮痒了?”
“别叫我沙比!”那家伙捂着脸。
“哦,是啊。”左蓝伸着懒腰说,“沙比,沙比?沙比!沙比。”
四声用了不同的声调,那家伙脸都白了,老实巴交地躺回了床上。
末了还不忘送出一句话出来表达不满:“指挥官!混蛋你!”
搞定了这个最能蹦跶的,左蓝把注意力放在贝基身上,他问道:“最近几天去哪了?”
贝基歪着头思考着回答:“那天左蓝先生让我回家后,我妈妈就带我出了城,我们去了外面的庄园里面。”
“真好啊!想我没?”
“想,特别想。”
“嗯,还算有点良心。”左蓝满意地点头,又说:“来吧,继续咱们得故事,你还几张纸?”
贝基低头看手里的纸张,又看看左蓝,又低头数了数,给出了两张的答案。
左蓝扶额,揉了揉太阳穴说:“这样吧,今天先不讲故事了,总是我讲。今天你来吧,给我讲讲最近城里发生的事。”
“好吧~”
贝基有点失望,还是乖乖讲了些她知道的事情。
从那场宴会开始一直讲到了回家。
听完了这些,左蓝暗自神伤,只给出了一个评语:“原来贵族和民巴都一样。”
好长时间以来,民巴们都被教导,说贵族的种种高尚,现在看来,都是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