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委屈你了……”
“没事,习惯了……”
返回客间后,我在浴室里抽了支烟,顺路拿了条浴巾,在沙发和贵妃床之间徘徊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与沙发相依为命。
一夜无话……
次日,叫醒我的不是疾风骤雨,也不是两团肉球,更不是三位美女,而是啤酒瓶滚落在地板上的嗡鸣声。
叮叮当当的声响,撬开我的眼皮后,三双乌溜溜的大眼,向我投来了六束神光:“睡醒啦……”
“嗯……”我应了一声,在身上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手机,扭头瞅了眼茶几,茶几上除了有三四十个空酒瓶外,别无他物,我下意识问了一句:“几点了?”
“原来你是在找手机啊?”袁妮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看向一旁的李朵,若有深意道:“我以为你摘完别人家的西瓜,要摘自家的呢?”
“什么摘西瓜?”不等李朵羞红的俏脸褪去颜色,不知情的袁媛,很是热心的接过了话茬,“启哥,你是要去采摘园吗?”
我的无语,在袁媛看来就是默认,要不,他也不会说出更热心的话:“启哥,你千万别去,采摘园里的西瓜,说是天然无公害,其实那都是骗人的,化肥、农药、催熟剂,哪一样都少不了……”
“哼,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家地里的西瓜吧,姐看你那西瓜上了化肥也长不大?”袁妮说着瞅了眼自家妹妹,而后用手肘戳了戳李朵,“说说吧,你这西瓜怎么就长这么大呢?难道也上化肥了?”
“姐,你这不是骗人吗?咱家哪块地里有西瓜?”
未经人事的李朵,哪是袁妮的对手,根本没去听袁媛嘟囔了些什么,把心里的郁闷,全数撒在了我这个偷瓜贼身上:“快十二点了,赶快起床,再不起床对面的卫生院都要下班了。”
“朵朵姐,你去卫生院干嘛,是哪不舒服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朵本想用宾馆对面的单位,来损一损我,没想到竟给她自己挖了一个坑,不过李朵也够鸡贼,瞄了我一眼,气鼓鼓道:“我得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啊?你被狗咬了吗?”
“问你启哥去……”
从袁媛疑惑的目光里,我已经判断出她接下来要干嘛,我赶忙窜出沙发,闪电般溜进了卫生间,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卫生间的玻璃门,没能挡下袁妮和李朵的笑声,但我依旧很庆幸,因为这次喝醉酒,没有惹出事来,相较于前两次要幸运多了。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我幸运,而是李朵和袁妮俩酒量大,我们仨人一共喝了七打啤酒,也就是四十二瓶,我喝了其中的二十六瓶,据说,我给出的理由是,因为我虚岁二十六,喝二十六瓶就是自己的极限,再喝就得出事。
李朵喝了六瓶半,袁妮喝了酒瓶半,为什么她俩会有半瓶一说,原因是我倒下时还剩一瓶啤酒,李朵刚好喝了六瓶,再喝一瓶就是七瓶,李朵说她暂时不想成为人妻,所以,不能喝最后一瓶啤酒——凑成“七”。
那个时候,袁妮只喝了九瓶,再喝一瓶就是十瓶,袁妮说她不是喝不下了,而是她不够完美,不配去凑十全十美,于是俩人便将最后一瓶啤酒,一分为二喝进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