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忽觉天旋地转,再低头,看见两行血从鼻孔流出,晕眩无力感击垮了他。
他倏然跌倒在地上,火盆被他翻倒在地,零星碳火飘飞而出,灼烧了他手中的《古南诏齐物志》,当小厮推门而入要给他换药的时候,那本书烧的只剩下几张残角。
昏迷不醒的林书翰被送到新城林家,城中杏林妙手请了个遍都查不出昏迷出血的原因。
鼻血仍旧止不住的流,本就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这是种濒临死亡的惨白。
“难道是中毒?”阿炳急道。
那些大夫闻言摇头,“毒都测过了,林大人体内没有中毒迹象。估计是邪祟所致。”
“一派胡言!”盛怒中的阿炳将满屋子大夫哄了出去。
阿炳见状连忙派人通知萧彦北去请太医来诊治,自己则骑马赶往奉莲殿。
奉莲殿
泽浣正穿着林书翰派人送了的貂毛大氅,在鼹鼠面前显摆。
鼹鼠冷眼望着他那副花痴的不要不要的模样道:“仙尊,您从来没有穿这么多,难道凡是林二公子送来的东西都是顶合您心意的吗?”
泽浣浅笑不语,他现在修为被封,无灵力护持御寒,这个冬天估计将会是他这辈子最难过的冬天。
紧急的扣门声传来,鼹鼠跑去开门,门才被开了一条小缝,矮小的鼹鼠就被阿炳的官靴踢飞。
“我去!你着急赶着投胎啊!”鼹鼠摸着被踢痛的肚皮说道。
“不是我赶着投胎,是林书翰要赶着投胎了!”阿炳来不及多言语便急冲冲的往殿中跑去。
鼹鼠两下跳起,蹲坐在阿炳宽厚的肩头问道:“怎么了,这是?”
“林书翰不知怎么了,鼻血流的止也止不住,都快两时辰了!”阿炳急得飚出了哭腔,他几乎是看着林书翰长大的,他的弟弟啊。
在殿中通过幻化镜看到门口场景的泽浣也披着大氅跑了出来,截停了阿炳问道:“什么叫鼻血流的止也止不住?上火了吗?”难道是他在自己身上多次求欢不得,伤了身子?!泽浣猜想着。
阿炳摇摇头,从口袋中摸出本烧残的书,递给泽浣道:“他不光流鼻血还昏迷不醒,估计是跟这本书有关。”
泽浣接下书,看眼上面的字,咬牙切齿的吼了句话:“风歇雨,我要你再囚五百年!”
“鼹鼠,你带我去林书翰此刻在哪里啊?”泽浣问向阿炳。
“在新皇城林府!”
“去林府!”泽浣托着鼹鼠急道。
“什么啊,一般都是你们带着我飞,什么时候要指着我御风了?”鼹鼠比了比自己的身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