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忍不住陷下去。
药力上来我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在宿舍楼下,我竟然枕着他的肩膀,记得第一次枕着他的肩膀还是看电影那一次,我尴尬的笑笑:“哟,这肩膀还是那么的……跟枕头似的。”
“我看你是病人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姑娘,这小伙子不错,你可要抓牢了。”的哥多管闲事的提醒起来,我开门出去,他也跟着下了车,那的哥依旧不依不饶道:“小伙子,不用急,我在这等你。”
“你下来干嘛,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你到底傍不傍我这个大款?”他突如其来的整出这么一句,我险些招架不住,要不是这坏坏的表情恐怕我就当真了。
“我的理想是把自己变成大款,然后让小白脸来傍我,你是小白脸吗?”
“我说你怎么就说不出句好话?堂堂一个大学生,受过高等教育,以后别说你是这学校的学生,跌份!”他假意嗔怒。
我笑道:“要听好话回去看《新闻联播》去,我又不是国家新闻发言人。”
最后他还是无奈地笑着走了,今天的苏瑾南我只能用‘大开眼界’来形容了,本以为他是只温室养育的花花蝴蝶,没想到贾宝玉也还有副水晶心肝琉璃肚肠。
第五章 初遇苏瑾南
“老实交代,刚才送你回来那人是谁?”杨佳一脸坏笑说道:“你现在可真正成了学校的大新闻了,就连莫茵茵小姐的风头都盖不住你。”
“你说什么呢?”我有些心虚起来。她眉飞色舞的说:“我听说今天有人上了一辆豪车,偏这车主还是个帅哥,有没有这回事?”
这年头绯闻的传播速度比病毒还快,中午的事情现在估计连隔壁大学都街知巷闻了,我大方承认道:“是啊,我是被豪车接走的。”
“真的?比言情剧还言情剧!”三个姑娘眼带桃花,那表情充分揭露了自己琼瑶迷的身份。
“真的,车是真的,人也是真的,不过他们没关系,我们也没关系。”
“怎么会?”关情一副美梦破碎的错愕。
我点头说:“他是个赛车手,那车是俱乐部的,他撑死也就是个开着车到处跑的活广告,要不然我们刚才怎么会打车回来呢?”我觉得这句话也不全是谎话,至少他确实是个狂热的赛车迷,长得那样好多次都被人认成演电影的,我暗自为自己辩解,我可是大实诚人啊。“至于我和他就更加没有传说的那么风云了,只是朋友而已。”
“啊……我还以为是个金龟婿,没想到是个跑堂的。”王静有些失望,倒是杨佳重燃斗志说道:“嘉鱼,好好拉着不要放,男人有财有貌的本来就不多,你这样的能碰上个好看的就不错了,抓牢了,可别便宜了别人,就算要便宜别人,记得先给我。”
我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都说成这样了杨佳还有理由偏袒他,要是让她知道我撒谎,那她还不直接把我打包快递到苏瑾南家里,我在她眼中就那么次吗?
“你们俩怎么认识的?”杨佳依旧无休止的盘问我,要是她生在国共内战的年代,以她的刑讯水平估计就没有中统和军统的戏份了。
“我寒假不是打工去了吗,咱这个社会公共专业的学生能找什么活,朋友介绍我去广告公司,恰好他们俱乐部跟我们有合作,我们可是正当的工作关系!”
“切,姐虽说实战经验不多,可言情小说怎么也看过许多,你现在都不在广告公司了他都巴巴的跟来,你还有脸说什么正当的工作关系。”杨佳一脸的不屑,看来今后苏瑾南正式跃升本宿舍话题榜首位了。
———————————————————————————
我和苏瑾南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到现在都捋不清楚,只觉得混乱至极,不过确实和广告公司有点关系。
寒假的时候我留在这里没有回家,梁少喆就给我找了个广告公司的实习工作,说起这梁少喆还真是好人一枚,我和他的革命友谊完全是破除‘网上皆色狼’的力证。
当年和吴渊分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有些举丧,人前装得若无其事,可是心知我再也不会快乐了,一个人的时候就只是发呆。后来就迷上了网络,因为在那里大家可以畅所欲言,谁也不知道你是谁,谁都可以隐匿其中窥探别人的伤心,痛骂人生的种种遭遇。
记得那时我很喜欢在网上写些平时不敢说的话,一字一句全是我的绝望和伤心。后来是梁少喆发现了我,某一天回头来看就发现我的文章后面都有他的留言,虽只是短短几句话,但是无一不劝慰我,久而久之我也喜欢在网上跟他聊天。
他说他是报社的记者,其实从他的言语中就可以看出他着实深谙文字,像个书生,可是又有现世人的感怀。后来我们就直接用QQ互相调侃,我决定要去见他,杨佳她们颇为担心,害怕我落入色狼的圈套,可是在我心中,他的感觉是长者,记得他那时说过一句话:“怕什么,不摔跤哪里能学会走路?”
见面那天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他是个大叔,没想到却是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真正的斯文人,我们亲切得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无话不谈。
他的老成跟家庭有很大关系,他在单亲家庭长大,父亲在他小时候就病死了,他除了每年忌日扫墓,基本对他父亲没有记忆,他的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怕他受欺负就没有再嫁,靠着小学老师的微薄工资将他呵护得很好。看得出他母亲给了他良好的家教,让他在俗世中显得纤尘不染。
后来我就再也没上过那个网站,只觉得像他所说的那样,之前的我太过自我,太不争气,抱着伤痛不敢放手,其实现在回头看看,或许真的没必要就此自我放弃。
寒假的时候我跟他说想找个实习的工作,他满口赞成说:“是该好好磨磨你的性子了,出去见识一下才知道世界辽阔,自己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何况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伤呢。”
我只好笑对:“您老最近挪出档期给《百家讲坛》了?”
我其实很不喜欢他这样老气横秋的说法,听着就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他自己,到底我们谁更可怜。
梁少喆在报社混了几年,路子很广,最后托朋友给我找了这么个机会,虽然专业不对口,可是好歹也是个正经的差事。
广告公司在业内还算有些名气,我不会做专业的工作,只好帮忙做外勤,成天跟着业务员东奔西跑,原来觉得自己口齿很伶俐,自从见识了业务员小李就自叹不如了,她是真正的一张巧嘴,经常说得客户心花怒放,跟着她倒也不寂寞。
部门经理姓秦,是个中年男子,颇有领导才能,每次开会都妙语连珠,旁征博引,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像学校的老师,而不是社会的教授。老秦为人宽厚,对待下属也十分亲切,大家都没大没小的叫他老秦,我刚去的那会儿还不好意思,一口一个‘秦经理’,反倒是老秦不习惯了,非要我把那‘老秦’叫出来他才舒服,那表情就像痒了半天的脊背恰好被挠了几下,舒心惬意。之所以会和苏瑾南那个混世人魔相遇,还得从老秦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