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陈舟了,声音也模糊了,就连面容都快忘了是怎么样的了,只剩一个朦朦胧胧的轮廓还印在脑海中。
有那么一种说法,说:梦里会出现你想见的那个人,是因为你们的缘还没有散尽,而最后的那一点点缘分就在梦里慢慢耗尽。
换一种直白的说法就是——她正在遗忘你。
二零一八年夏,是陈舟离开余椿的第四年。
就是在这个夏天,余椿久违地梦到了陈舟,她醒后拼命回想梦里的内容,却什么也都记不清。
陈舟,真的要忘了她吗。
所有人都在幸福,林婷失而复得,朴廖宇的恋爱已经谈了快五年了,苏宁可也有了男朋友,施礼越来越优秀,余椿很感慨,因为她的朋友们值得更好也值得被爱。
只是有时也会默默感伤,好像只有她还被困在原地。
也只有她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举步维艰。
于是在这个夏天,余椿没有和任何人说,只身一人坐绿皮火车,去了西藏。
带了相机,还有一个背包,同时还有自己虔诚的心愿。
开始时她的高原反应还不是很严重,第一天就去了扎基寺求财,第二天高反开始严重,余椿报了一个旅行团,无时不刻不抱着她的氧气罐吸氧。
她遇见了同行很有趣的伙伴,记录下了好多壮丽的景观,从鲁日拉观景台到日托寺再卡若拉冰川,她被震撼,也被治愈。
第三天去珠峰,很幸运,她看到了日照金山。
她还是能获得运气的,余椿想。
于是她拿出藏在手机壳里的那张模糊背影,在山上撕得稀碎。
“我不该再想你了陈舟。”
“愿你,千般吉愿,万事顺心。”
我出雪山,庆幸雪山与我一程。
自此,山过水过,再不相逢。
信
正值晚高峰,街上人流涌动,车道更是塞得满满当当,堵得人心烦意乱。
车内人烦躁地按了几声喇叭,末了还觉得不顺气,打开车窗透风,窗外风声喧嚣,不过几秒,又把车窗合上了。
余椿手撑着头,胳膊架在车窗边,尽管车内只剩流转的音乐声,她还是紧皱着眉头。
差不多冬至
一早一晚还是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