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青晖顿了顿,边说着边往一旁走去。
留下明逾和安吉、安吉的妈妈,三个人站在一处,尴尬地笑着。
青晖走到一边,“姐,你说,什么事?”
“我问你,咱们逾妹妹和陈西林有什么瓜葛?和我姐姐又有什么瓜葛?”
青晖愣了愣,“怎么了?”
“陈西林刚才找过我,她在找明逾。小晖,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青晖拖长了尾音,“她跟陈西林有工作上的来往吧,好像姓陈的是她客户。”
酒楼旁停车道上,明逾拢了把头发,“我去那边买个东西。”她指了指街对面的便利店,烟抽完了。
“auntie,我也去。”安吉垮了一大步跟上去。
明逾扭头朝她笑了笑,她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和晚辈相处。
烟都在收银员身后的橱窗里,明逾挑了一包,“你要什么吗?”她问安吉。
安吉也没客气,拉开冰柜门抓了瓶饮料,明逾一起刷了卡。
“谢谢auntie。”
“不客气。”明逾笑了笑。
两人走到门口,安吉拧开瓶盖,“你在找auntie卿吗?”
明逾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安吉仰头喝了口水,耸耸肩,“爸爸妈妈说话我都听见了,”她将水吞下,“他们都说了几年了,你要听吗?”
明逾看了看街对面,青晖还在讲电话,安吉妈在低头看手机。
她抽出一根烟,又想起什么,“介意吗?”
安吉摇头,“auntie卿失踪了很久,据说与西蒙哥的死有关,”她站在那里,踮了踮脚尖,“哦,西蒙哥是auntie卿的儿子,他是那种苍白、脆弱的男孩子,一直有一些心理问题。”
“为什么?”明逾让吐出的烟环绕着她,好像哀思都有了载体。
“为什么有心理问题?还是为什么会死?”
“都。”
安吉竟牵了牵唇角,脸上有了一抹逾越了年龄的无奈笑容,一瞬也就消失了,“我不清楚他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自杀,他是在浴缸里割腕的,”她又踮了踮脚尖,“但auntie卿一定是知道的。”
明逾狠狠地吸手里的烟,想这一切都给青卿和陈西林带去过什么。
“据说后来有人在东索看见过auntie卿。”
明逾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怎么会来告诉我这些?”
“昨晚隐约听到妈妈和爸爸说,应该是lynn让你来打听auntie卿。”
明逾抬眸看她,“你熟悉lynn?”
安吉又耸了耸肩,“认识吧。she’scool。”她用英文说。
“可你告诉我的这些lynn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她知道多少。但如果是她让你打听,总没有恶意,我知道的就这些。”
明逾指间的烟又亮了亮,半晌,“怎么这么相信lynn?”
安吉缓缓地笑了笑,看着自己脚尖,表情纯真无邪,“她是auntie卿的情人,auntie卿爱的应该是她,而不是西蒙哥的爸爸。”
明逾裹着烟的唇轻轻一哆嗦,“你知道这么多?”
“你肯定也知道啊,我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