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还真是高中生,池立森这是不当人了。
还要开口继续聊,结果被周骐峪打断,他抬手按在厮悦侧颈,将她脑袋拨得转过来。
吃饭。
我正聊着呢。
吃完再聊,现在不嫌饿?今晚让你聊到天荒地老,不用回房间陪我,成不成?
厮悦听出他在刻意逗她,偏偏她真顺着这话说下去了。
行,今晚我就和梁奚一块儿住,你和池立森爱睡哪睡哪。
周骐峪不吱声了,只往厮悦碗里夹了几块她不爱吃的西芹。
是不敢和她顶嘴,但会在别的事儿上暗戳戳的表达他的不爽快,厮悦就觉得周骐峪这点特有趣。
不过她确实是饿极了,整整吃了两碗米饭,走出包间门时还捂着自己的小腹。
太饱了,撑得难受。
饭馆旁就有家药店,周骐峪去那儿买了板健胃消食片,给她吞了两片。
把手上拿着的那杯温水一块喝了,厮悦轻轻打了个嗝。
饭馆离住的地儿不远,几人慢悠悠散着步回去的。
天色已晚,周围的环境在路灯的衬托下才看清些许,他们正走在一条林间小路里。
树影婆娑,风吹过来,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四人走在前,厮悦和周骐峪在后,二人与他们还隔着一段距离。
厮悦挽着他胳膊,与他闲聊,周骐峪,你妈妈帮你约的是什么时候去理疗馆?
不是我妈妈,是我和你的妈妈。
不知他怎么突然会纠正起厮悦对自己妈妈的称呼。
我又没嫁给你。
还没嫁给他就这么喊也太没礼数了。
迟早的事,悦悦。迟早的。
她停下来不走了,站定在原地看他,将他的表情全收入眼底,同时在心里细细揣摩他说这句话的认真性。
但周骐峪就那么看着她,不避不躲,那目光直望到她心里,似能看穿她内心所有想法。
厮悦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我觉得,你家里人应该不会喜欢我的。
她还是对出国这个事儿耿耿于怀。
周骐峪揽过厮悦的肩,低头吻她鬓角,吻她鬓间的发。
我说迟早的事。是因为,等你以后愿意和我回家,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在和我卖关子吗周骐峪?
你当我在跟你赌,行不行,我们别把这个事儿想得太严肃了,悦悦。
你又说赌这个字,你每回的赌注都下得很大,这回又是什么?
上次就让她几欲承受不住,那这次呢,又是什么。
厮悦抬头看他,她执拗的非要知道一个答案。
周骐峪抬手捏她耳垂,反复碾磨,直到那一小块软肉变得通红。
赌你到时候对我说一句,你愿意。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