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此?”段非桀显然有些不相信孟晓月的话,浓眉一皱,敏锐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得没以前活泼了?”
难道是他自己的错觉?可是他的直觉一直很准的啊?
孟晓月浅浅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段非桀的话,反而抬头直勾勾地望进他清澈的瞳孔,失落问道:“那么,你什么時候会打完仗回来?”
有期限吗?还是……遥遥无期呢?
“无论我是什么時候回来,你都别等我,你走你走的,放心寻找你的自由去,不用等我回来向我告别。”段非桀一点点抽回了在孟晓月手中的衣袖袍子,像是在和她说着最后的离别,潇洒一笑道:“我总觉得你这小丫头不像一般的普通人,想法很奇怪,行为很奇怪,胆子也大得很奇怪,竟然还敢叫本皇子带你一起上战场,你真不想要命了。”
指尖轻点了孟晓月的小脑袋一下,逗弄着白嫩稚气的她,段非桀豪迈朗笑道:“你走你的路去,我们的路,注定是不相同的。”玄黑的袖袍一拂,不带走一丝云彩地,段非桀深深地看了孟晓月,便毅然转身踏出落雪亭,离开了——
看着段非桀渐渐远去的背影,玄黑的背影行走一片雪景之中,异常显眼难忘,孟晓月深深呼吸了一口大气,朝他的身影大喊道:“段非桀???”
呐喊的叫声在偌大的庭院雪地上幽幽回荡着,段非桀忍不住为孟晓月停留住脚步了,却没有回头去看她。
“这个……这个,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吗?”孟晓月站在落雪亭的边缘上,拿出墨龙玉佩朝向段非桀停顿的身影,拼命地摇晃着,大声质问道?
她和段非桀的路,相同也好,不相同也好,她只想……只想确定一些事情?
段非桀,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她呢?就像她一样。
‘定情信物’这种话,在古代里算是非常大胆露骨的告白了,没想到孟晓月竟然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段非桀猛然回头转身,看着在自己身后冻红小鼻子的稚嫩少女,俊脸扬起一抹宠溺的暖笑,戏谑道:“小丫头,你害不害臊啊?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向男子讨定情信物,你啊,本皇子什么時候和你定情了?”
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呢,至少……至少不会被这小丫头发现才对的啊?
“难道不是吗?你就没有喜欢上我吗?一点点都没有吗?”吸了吸红彤彤的小鼻子,孟晓月软绵的声音不相信地质问道。
阴沉沉的天空又开始飘絮出细细的雪花了,如仙女散花般漫天飞舞着,点点雪花洒落在段非桀玄黑的披风上,如点缀上雪白的鳞片,俊朗不凡。。
一个站在亭中,一个站在亭外,中间隔着一段距离的白雪地,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上,无声相望着彼此,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移开视线,冰冷的寒风,恶劣的气候仿佛都被隔绝与他们之外一般,毫不感觉?
敞开修长的双臂,段非桀神采的俊脸勾起一抹沉溺的暖笑,看着亭中娇娇憨憨的小丫头,情不自禁地叫唤道:“小丫头,过来我这儿。”
看着为自己敞开双臂的段非桀,孟晓月心悸动地颤了颤,双脚不受控制地踏出了落雪亭,踩着亭外厚厚的积雪,一步步走向段非桀身边,积雪的步伐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起来了,在白雪地上留下一连串小足迹,她一个劲地跑到段非桀面前,扑进他的双臂怀抱中,紧紧抱住他难掩伤心道:“活着回来,一定要活着回来???”
或者等段非桀打完仗回来時,她可能已经离开阿离了,但是她依然会在远方默默关注着他们的,与他们有关的所有消息?
“嗯,我不但会活着回来,还会凯旋归来,你不用为我担心,只是打仗而已,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征了,早习惯了?”段非桀紧紧地孟晓月拥入温暖的怀抱中,温柔地替她散去身上冰封的寒气,清澈的眼眸萦绕溺人的柔情和……难掩的失落。“小丫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想要的对我来说太奢侈了,我即使掏心掏肺也给不了你的。我喜欢你,是真的?只是我对你的喜欢紧紧只能是喜欢,不会再跨前一步了,我不会要了你的,我想你也不会想我要你的……”
仅仅只是心意相通便已经足够了,他喜欢这个胆子大的小丫头,连他也不懂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她呢?明明姓格不温柔,又有点狡猾,还有歼诈。可是她就是特别的,在他心中是最特别的,正因为这份不同的感情,他不想毁了她。
“我知道,我才不要做你的第三个女人,我不会委屈自己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永远都不会?”轻轻退出了段非桀温暖的怀抱,孟晓月拭去了眼角晶莹的泪珠,叹了一口气,盈盈一笑道:“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你心里对我的感觉而已,仅仅是如此而已。”
“段非桀,我也喜欢你,但也仅仅是喜欢而已,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却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灿烂的笑颜,在雪地上竟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若她和段非桀能更早更早更早……认识彼此,今日的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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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这三章的标题是连在一起的……君将北往,铁骑踏破一冬,霜。
第一百零二章 引火烧身
阴寒的气候天色黑得特别快,孟晓月和小顺子回到【离王府】時天已经全黑下来了,府中的一盏盏琉璃灯也都全点亮了起来,耀亮了一地的雪白,小顺子一边做着深呼吸的动作,一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