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非臻安排的?
段莫离深邃探究的眼神望向了身旁的太子,然而就连段非臻也非常疑惑,英俊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不解的质疑,只不过沉着气没有问出声罢了,忧郁的眼眸瞄向站在阴暗一角处沉默是金的凛彻,以困惑的眼神提出质问?
“凛彻早就猜到你们今天会来这里,我们只是来向你们打一个招呼而已?”见凛彻依然神游在外,玄邪雨耸耸肩,司雪衣又跑去唱戏了,没办法只好由他自己来说了?
只不过,凛彻为什么会知道太子和四皇子今天会来【雪阙馆】?又为什么会特意再次等候他们?他还是弄不懂。
闻言,段非臻心底掠过一丝惊愕,看着淡漠面瘫的凛彻,眼眸底闪过一抹暗光,抿唇冷峻道:“果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又是凛彻,这人真不简单,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仿佛这世上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一样,丑与恶无,正与邪都只能所遁形,真可怕?
一直维持姿势一动不动的凛彻,仿佛被什么惊动到,俊眉动了一下,忽然转过头来,朦胧的眼神诡异地直望向一身银白的段非臻,冷而认真道:“【雪阙馆】中,禁止杀人。”
闻声,段非臻皱眉,面无表情地回瞪向凛彻,莫名其妙道:“本太子没说过要杀人。”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凛彻淡淡地陈述着事实,即使与段非臻相距有十步之遥,但嗅觉比普通人敏锐上好几倍的他,依旧能清晰闻出人血的气味。
凛彻的话让段非臻俊脸上的面色迅速变了一变,却又非常快恢复冷静,敛目沉默,不否认也不承认。
凛彻也没有要为难段非臻的意思,他的要求很简单也很明确:不准在【雪阙馆】内杀人,更不能让血的味道脏了这里?
留下一句【雪阙馆】的规矩,一身墨黑锦衣的凛彻便离开了房间,而玄邪雨也抱着心爱的大长琴跟着离开,临走前玩笑般地在段莫离和段非臻身边倜傥了一句:“两位皇子可不要在意,对凛彻来说,有雪衣在的地方,就不能有血。”
至于为什么?据说是雪衣的师傅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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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醇浓厚的茶香飘溢了整间别致的雅房,白玉杯中绿色的叶子上下浮动,透过杯子依旧绿意盎然,段莫离与段非臻相对而坐,却又无言沉默,時间一刻刻的流逝,此時所考验的是彼此的耐心,看谁先按耐不住?
归心似箭的俊美少年狠狠地拧紧了英眉,重重地搁放下手中的白玉杯子,黑眸眺望着望月台下面司雪衣的唱戏,长臂一伸,指着正在唱《牡丹亭》的司雪衣说道:“一曲的時间,若太子再无话可说,我就先行回府了?“
他放心不下月的情况,必须要快点回去才行?
段非臻,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可以。”段非臻洁净的大手又习惯姓地抚摸上腰间的温润玉佩,忧郁冷清的眼睛渐渐沉溺下去,冷淡简短地回了焦急的少年两个字。
见这块温润玉佩一直都佩戴在段非臻身上,形影不离,该是很重要的信物?少年半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眸底处的暗涌,把玩着白玉杯子,故作轻松问道:“太子腰间上的这玉佩,是何人的?”。
“是你母妃的。”出乎意外地,段非臻竟然如实地回答了少年别有用心的问题?是有意想要对他坦白?还是早已洞悉到段莫离知道?
抑或是他根本还记得那天他醉酒强吻孟晓月的事情??
段非臻的心,原来不比段莫离简单。
看着一副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段非臻,段莫离感到一阵好笑,却硬是笑不出来,姣美的薄唇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解释?”
果真是如此?段非臻竟然一直爱着他的母妃,窥觊着自己父皇的女人?真恶心,真肮脏???
不对,不对?段非臻对母妃的这份不伦的畸形恋,父皇知道吗?要是知道的话,那当年母妃所犯下的通歼之罪,根本就是个幌子,他的母妃……他的母妃是被他们父子俩诬蔑陷害的???
不知是故意还无意,段非臻冷酷地挑高了剑眉,犹如胜利者般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情绪几近暴走的少年,不以为然一笑,冷血至极:“本太子的事,为何要向你解释?”
“即使天理不容,暗破人伦,害得母妃半生被囚,背负诬蔑的罪名含冤而死,你也不解释??”少年妖孽的俊脸面色铁青、狰狞,额头上一条条青筋暴突着,死死瞪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段非臻,蚀骨的恨???
。段非臻半眯起冷酷的眼眸,睨了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一眼,冷冷的不屑:“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