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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第3页)

月楚狂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段時间太过疲惫了,躺下柔软的床榻,一阵子就沉沉睡过去了,以为自己会睡上一段很长的時间,醒来后天色甚至还没完全亮起,大脑完全沉淀的一觉也不过几个時辰罢了?

不知从什么時候开始,不管身体再累再疲乏,月楚狂都无法持续长時间的入睡,短短的几个時辰后必定就会醒过来,没法儿改变,身体仿佛习惯了这样子,每每醒过来就再睡不下去了,不得不对着外面黑灯瞎火的天色,沉默再沉默。

望着窗外头要亮不亮的天色,月楚狂洗刷完毕后,闲着也没事干,决定出去走一趟,活动一下筋骨——。

*

云绮山】,月楚狂曾经在这山上呆过一年长的時间,那時候的她在【天恒山】的整夜大火之后整整昏睡了一个月才醒过来,醒来后的她整个人根本就失去了思考力,云里雾里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后来她被凛彻和宗师护送到【云绮山】上,在一间竹屋里居住了一段很长的時间,零碎的记忆才渐渐回笼她的脑里。

外面的人一直以为她的奇门八算是在【云绮山】上的那段時间习得的,但其实他们不知道,自她苏醒来的一刻,她就悟透奇门八算了,在山上的那一年不过是让她学会做一个人,让她一点点的捡回孟晓月丢失的记忆,于是孟晓月和月楚狂,两个人两种姓格就重叠在一起,有時候她也分不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再次来到风景秀丽的【云绮山】,月楚狂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一次一样,与四年前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懂不会的自己相比,现在的她要舒坦得多了?

天色已久微微亮起,太阳缓缓东升,越往山顶上走,呼啸的风声就越大,耳畔再度响起遗失已久的铜铃摇曳,这一次不知为何,月楚狂平静的心湖毫无一丝涟漪,仿佛不再畏惧惊讶?当一个人经历多了,接下来的任何事情她都能够平淡接受?

现在的月楚狂便就是这觉悟。

绮云山】的云峰之巅,一白发长眉的老者端正地盘腿坐在顶峰之处,呼啸的风吹起他的白发白眉,长袍洒脱飞扬,说不出的道骨仙风,仿若天上的仙者?

“宗师,这么早就来打坐了?”月楚狂悠步走到白发长眉的宗师身后,倒不讶异老者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做了他入室徒弟这么久,月楚狂知道每一早宗师都会到此打坐,吸收清晨的晨露。

一声询问,却听不见回答。月楚狂的心轻微的颤了颤,平坦的秀眉蓦然一紧,不死心再次唤道:“宗师?”

还是听不到回答,耳旁微弱的铜铃摇曳依然不见消停,月楚狂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前,来到了闭目打坐的宗师身旁,蹲下身来,莹白的食指一寸寸递到他的鼻息间,发现已经没气了?

东升的太阳在这一刻跃出了平行线,高高腾升起,金灿灿的阳光普天照耀,将云峰之巅的两人光辉笼罩住,光线太过灿烂耀眼了,反而无法看清月楚狂的脸上的表情,一切来得如此仓促突然,太不真实了?

仿若幻梦一场。

“原来不是打坐,而是坐化。”阳光朦胧了月楚狂脸上的轮廓,只听得见她低低的一声呢喃,空洞的悲伤。

“那,徒儿陪你最后一程。”又是低沉压抑的一声,一身雪白如初的月楚狂坐在了仙逝的宗师身旁,与他一样盘腿而坐,闭目静心打坐。

明媚绚烂的阳光照耀在两人身上,仿若坐化飞仙一般,炫目耀眼,遥不可及,却又萦绕着淡淡的哀伤——

月楚狂不知道宗师为什么突然就仙逝了,或者宗师早就知道自己阳寿已尽,所以昨天才会对她坦白那些话?

凛彻没了,雪衣没了,连师父也没了,一个一个接着离开了她,这就是所谓的命与劫吗?可悲的是,她一次次与他们擦肩而过,谁也救不了

那么接下来,她哪怕是行差踏错了,也没人能够提醒她了,唯一知道所有的宗师仙逝了,她未来的一切都成了谜——

*

昨天头痛,今天好了一点,两天的更新少了一点,我有偏头痛的老毛病,一万个抱歉。之前写月楚狂一直用【他】现在开始用回【她】。

。现在我不回复留言了,但有看过一下,想澄清两点,1是唯一一个立即认出月楚狂的人只有段非尘。2是段非臻会认出月楚狂,是因为之前在【雪阙馆】里发现了某些事,之前偶不是写过,阿离掳走一样东西,段非臻发现了一件事。

第二十五章 分道扬镳

你我都不知道,这是一场宿命的博弈。

*

宗师死后的第三天,月楚狂便将他的尸体实行了火葬,这一举动几乎引来了【如坊戏班】的全部人的激烈反对,在他们的封建思想里,火葬对死者是大大的不敬,青鸾朝更不流行火葬这一习俗,但在月楚狂一而再的坚持之下,反对的人也不敢再反抗,毕竟月楚狂是宗师的入室徒弟,又是【倾战楼】的楼主,戏班里的人都不太敢招惹她?

火葬完师傅之后,月楚狂毕竟不是司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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