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以自己的生命永远爱着阿离的?
阿离、阿离,以后就是她的阿离了?头上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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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楚狂最终还是与玄邪雨和师伯仲他们分道扬镳了,顺月是打死都不肯离开她的,但被不耐烦的师伯仲一拳给打昏了,直接抬走?
人各有志,他们逼不了月楚狂,也无法强迫她跟他们一起走,有些事情他们是不知道,但有些事情他们隐隐都能明白,月楚狂身上所背负的要比他们多得多,她身上的秘密或许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也或许他们理解了也没有用,既然没有用,他们只能放她走,她一个人也能飞得很高很高?
“十年后,我们会回来这里等你,不见不散?”——这是玄邪雨和师伯仲临走前,一同许下的承诺,那時候月楚狂只是笑了笑,点头说好。
好与不好,也只有月楚狂心里明白?
玄邪雨和师伯仲带上了顺月,前往东边的方向,而月楚狂则是骑马一路狂奔往西,不知道她想要去哪里,一路未曾见到过她停下休息,也不像是游山玩水,倒更像在赶時间?
西边有几个零星小城镇,而西边最大的领土就是晋州,晋州又是逍遥王——段非桀的管辖之地,还算泰平繁华。
但月楚狂好像不是要去找段非桀,她没有直奔向晋州,而是去了西边那几个零星小城镇的周边森林,头戴垂纱的她没人能看清她的靓丽容颜,一路马不停蹄的狂奔连身下的马儿都有些吃不消了,月楚狂知道再消耗下去这马怕是不行了,只能跃下了马,接下来靠自己步行?
月楚狂仰起头露出优美雪白的脖子,在马儿的耳朵旁不知道嘀咕了什么,那马儿没一刻就跑开了,应该是去找草吃了。
树木茂盛的森林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很小,月楚狂松了松有些僵硬的手脚,只能靠自己去找了,一路深入森林的里处,月楚狂透过薄薄的轻纱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东西,走走又听听,都不知道花去了多长的時间,她的步伐明显急了起来,看来有点耗不起時间了?
急急忙忙地,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月楚狂突然注意到地面的泥沙上沾有斑斑的血迹,她立刻蹲下身来,伸手摸了一摸,发现血迹已经凝固了,不知道流下来多久了?她猛然站起来,顺着一路不明显的斑斑血迹追寻了过去,直到一片空地的大树前,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几名银衣暗卫,以及……靠在树上浑身伤口的段非桀?
月楚狂心中一惊,连忙跑了上去,一接近才发现地上的血迹比远处看还要多得多,简直成了一片浅滩,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道?她紧皱起秀眉,来到了血肉模糊的段非桀身旁,蹲下来,颤声呼唤:“段非桀?”
没有回答,看来段非桀是昏迷过去了,看着他身上多到让人眼花缭乱的伤口,光是看到那一处处血肉的绽开,就让人忍不住心惊胆颤了?月楚狂却表现得极其冷静,伸手探了探段非桀的鼻息,呼吸微弱得几乎快要断掉了?再伸手把了把脉他的脉搏,有跳动但依然很孱弱,搞不好一阵子就要断气了?
“啧?”月楚狂棘手地轻啧了一声,想也不想地扯下衣裙的下摆,以及摘下垂纱,撕成一条条,将段非桀身上几处血流不止的伤口给扎紧,暂且封住了血液,要不然让他这样子流血下去,死得更快?
简陋地包扎了一下,月楚狂刚想吹口哨将马儿给唤回来,却眼尖地瞥到躺在血泊上的几名银衣暗卫,还有一人生还,这人的手指动了动,证明还未失去意识?
容不下一刻的迟缓,月楚狂立刻捡起地上血迹斑驳的长剑,快步走上前,动作迅速地一手捉住那人的手臂,手指头精准地压下那人手臂上的一条神经线,麻痹快速蔓延了全身,连反抗自缢也不能??
沾满鲜血的长剑狠狠刺入那人的右肩膀上,月楚狂清越的声音极冷极淡,面无表情的凝结着冰霜,“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她卜卦算过一下,知道段非桀有一个大劫,若撑不过去就是死劫,但她不知道是谁要杀了段非桀?
银衣暗卫应该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像这些杀手全都是不要命的疯子,一旦任务失败连回去复命也省了,立即自缢自杀,要在这种人身上逼问出真话,简直好比登天?
果真,那人紧闭住口,不肯说话,若不是月楚狂压住他的神经线麻痹了他的手脚,估计现在早就自缢了?
问不出话来,说不急是骗人的?月楚狂知道段非桀那边不能拖太长的時间,必须要速战速决,手用力一提,插入在那人肩膀上的长剑给连肉带血地拔出来了,残狠道:“不说吗?那好,你伤了我的朋友,我要将你这张人皮从头到脚,给活剥下来?”
说着,月楚狂手上的动作毫不迟滞,白光森森的长剑一挥,从那人的头部开始砍落下去,想要从头颅开始剥下一层活生生血淋淋的人皮?月楚狂十分清楚像这种不要命的杀手,最害怕的是什么,最不害怕的是什么?
你要给他个痛快直接杀了他,那是愚蠢的仁慈,像这样的慢慢折磨,不立刻弄死他却又不让他好过,这才是最可怕的?
“慢着?”从未听过还有剥人皮的酷刑,那人被月楚狂吓得不轻?
白森森的利剑离那人的头颅的一寸距离下,停住了。月楚狂没有说话,沉静的双眸冷锐地看向那人,意思非常明确,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