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他脑袋上还顶着洗头膏。
吓得一身冷汗。
愣愣的在自己口袋里面掏了掏。
最后摸出来一小撮黑色的灰尘。
“那张符纸——”
热量最开始就从这个兜升起来的。
而这个兜里也只放了这一张符纸。
他们还在大洗漱间。
门外传来脚步声。
“啊啊啊啊!”
惊魂未定的曲成一溜烟藏到了齐海身后,将刚转进大洗漱间的男生给吓了个够呛。
“怎,怎么回事啊?”
但不等他说完,四个人刷的一下就往门外跑。
“哎同学,你洗头膏还没冲——”
唐文钰很久没动手了,此刻真的很想打人。
少年靠在床头,修长指尖按着眉心,绯唇紧抿,玫瑰带刺。
而他眼前的四个傻子连被震慑到都没被震慑到,直直的往他床边缩。
其中三个头发已经干了,就是发型奇形怪状,像是顶着台风出门吃了个早餐回来的架势。
更可笑的是,有个人头发变白了,周围还都是洗头膏的味道。
“…干什么?行为艺术吗?”
少年忍住脾气,轻柔的问了一句,娇柔华贵小少爷——其实已经抬脚要踹人了。
“钰哥,钰哥,我们遇见鬼了!”
“纸人,是个纸人,我们遇见了纸人!”
嘶——
唐文钰伸出手。
“停。”
他低柔开口,藏着被吵醒的脾气。
“一个个慢慢说。”
推出了个代表,将事情一说。
曲成捏着手中的黑色灰烬眼巴巴的可怜:“钰哥,再给我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