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那边已经商量的有了初步的眉目,调粮事宜也已收到了金掌柜的来信,第一批粮食已经运抵,罕见的竟然都是新粮。
解决了这些,朱雀开始整理自己的“小手册”,自己有些想法,为免忘记先写下来。
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什么依仗都没有,想想自己的几个孤单的小种子,那是占城稻的远种,也可能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稻种了。
“寒露,在咱们院子中辟一块儿地出来,我有用处”
寒露虽然有些疑惑,但什么都没有问,直接找了桃子,两人在旁边商量良久,决定就在东边将一些茶花老梗除掉,劈出块地来。
这些活计她在庄子上早就做熟了,已少夫人的吩咐,她没有说让院中的小厮来处理,她就决定自己和桃子来做吧。
自己家的少夫人虽说看起来就是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前些天去庄子上可是自己挽衣袖下田插了稻子,看起来不比老农人生疏。
那自己和桃子可准备起来了,别少夫人吩咐的时候自己什么都不会做。
一个下午的时间,小地就收拾出来了,就二十来平方,简单平整了一下,朱雀趁机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将种子从项链中拿了出来。
主仆几个人在夕阳的晚照下,将几个种子几乎是一粒粒撒进土壤中。
“夫人,这些种子是花种吗?”
桃子还在好奇的问,寒露也在等她的回答,朱雀只是深深的叹口气。
“也许发不了芽,也许···”
三人在这古朴精致的院中沉默了一瞬,一颗种子种了下去,但不知道会不会带来希望。
刚用完晚膳,朱雀开始记录自己的观察日志,谭伯急匆匆送来了宋管家的信,朱雀拆开发现是新插的稻子有了毛病。
“宋管事也是病急乱投医,想问问少夫人有没有头绪,否则呀···”
谭伯没有说出口的话,朱雀能懂,这刚刚插秧就出来病害,那一年的收成已不可预想,全庄上下,甚至佃户的收成即将全部付之流水。
“那好,明天我再去一趟山庄,正好看看私学的准备做的怎么样了?谭伯可能同去?”
定下命题出门的事情,两个小丫鬟开始准备,这个斗篷要带,要穿那件蝶花裙,朱雀就在旁边看她们收拾,有人准备自己摆烂的感觉不要太爽呀。
“夫人今晚只管好好睡,不要太过焦心···我小时就遇到过一次,稻种刚抽穗就遇到病害,那一次颗粒未收,···”
朱雀也是头疼,怕的不是这个病害她没有见过,就怕见过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可以来帮忙,毕竟这个时代可是没有那些化学物品呀。
“你俩也早些睡,不用为我守夜”
主仆三人早早就睡下,谭伯那边也回过了老夫人,调集了人手,准备明天一早就赶去庄子上。
心里却在嘀咕,这大灾这次难道要应到咱们郴州,这可是要死人的呀。
朱雀和谭伯一早就心急的出发,到山庄门口的时候,宋管事急的就在那里踱步。
自己一个玩笔杆子的,就不应该学人家在这种田,还又给种毁了?
干着急的满嘴燎泡,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庄上的老农和佃户中种田的好手也是一愁莫展,才想到了少夫人,不知她可否又什么法子,或者能透过老夫人请到州府司农署的人。
接上少夫人和老谭伯,朱雀顾不上叙话,就直接让宋管事带自己去水田里。
此时的水田旁边已经围了一圈人,都是在等候。
朱雀小心绕着田垄打量着才刚下种的稻苗,又让宋管事揪了几棵。
“宋管事以为如何?”、
宋管事和一众农人都面色发白,嘴唇颤抖的说出那个令人绝望的结论“钻心虫”